眾孩子異口同聲,“想!”聲音響亮幹脆!
“那就把馬步紮穩了,好好練,練功夫本來就是件很吃苦的事情。你們有沒有信心?能不能吃得下苦?”沒看出來,小平威還挺會煽動人心的。
“我們可以!我們可以!”一句更高過一句,那小而激烈,壯而昂揚的聲音,連張悅聽了都為之動容。
平福在廚藝方麵果然很有天賦,刀削麵的製作方法,張悅隻是演示了一遍,他就會了,跟後麵學做一遍,雖然姿式還有些僵硬,但是手法上卻一步沒錯。
當即可把張悅給樂了,她又演示了一道比較複雜的削切手法,平福很認真,看的眼都不眨一下,待張悅讓他來時,他又是一步不錯的做了下來。
張悅都忍不住,在平福的小圓臉上親了下,“哎呀,這孩子,太聰明了,看來我倒是撿倒個寶了。”
平福憨笑著摸了摸鼻子,隻是他忘記自己手上還沾著麵粉,便一時將麵粉也都弄到鼻子上了,頓時變成了小花貓,把大家都逗樂了。
李恒之看看隔壁鬧作一團的兩個女人一個孩子,再看看院裏的小家夥,心裏突然生出一種滿足的感覺。
他此刻正坐在隔壁的暖炕上麵用炭筆畫著新鋪子裝潢設計圖。
既然他前世就是這方麵高手,現在又有現成的鋪子,自然無需再假手他人了。
但是他在家裏又畫不了,那老太婆隔三叉五的找點由頭,派人來打探,他也著實有點煩了。
“夫人,一品香的柳掌櫃來了。”跑來報信的是平順,他正好急著解手,平威才準了,他一溜出門時,正好看見柳平潮下馬車,便趕緊憋著尿給報了信過來。
張悅一聽,趕緊解下圍裙去洗手,李恒之在隔壁聽到聲音,也放下畫圖稿,跟著走了出來。
“李先生,打擾了!”雙方寒喧完便各自落座,姚紅姑極有眼色的替柳平潮上了茶,平順這時候臉都憋紅了,見沒他什麼事了,才趕緊跑去方便了。
“不知道柳掌櫃雪天造訪,所為何事?”柳平潮這尊大佛如果沒有什麼要事,肯定不會光臨他們這座小廟,隻要讓個夥計來傳話即可,既然他親自來,說明這事兒肯定不小,而且應該和自己老婆有關。
柳平潮正斟酌著要如何措詞,就聽見院內的喝哈之聲,便咦了聲,兀自站起來,走到廊間,將院裏的情景盡收眼底,心中微微一動,轉而道,“難道他們就是那日張娘子收留的小乞丐?”
張悅忙點頭,微笑道,“小婦人見他們無家可歸,甚是可憐,我李家正好還有幾間空房,便打算留他們挨過這嚴寒冬日,豈料他們倒懂感恩,非要賣身於我李家,我們李家原本也是要買些奴才護院的,想著如此便收下了。隻是他們畢竟都是孩子,又無身手,如何能擔當護院的職責?正那好那平威有些身手,我便想著讓他督促大家學些拳腳,防身也好,讓柳掌櫃見笑了。”
“張娘子,恕柳某直言,你說的那個孩子,他的身手最多也隻能打打流氓無賴,若是遇到真正的行家,隻有送死的份。”
李恒之和張悅的臉色一暗,他們哪裏不知道呢?
隻是他們也沒辦法,這有功夫的人難找,先前跟董正義提的時候,董正義就很為難,要買賣奴才做點雜活倒是一抓一把,這真正有功夫的人,誰會賣身為奴啊?
或者像省城或洪都京城那樣的地方有,但是小小的青峰縣還真沒聽說。
一品香越做越大,現在還得了皇上的青眼,董正義哪裏不懂,哪裏不想巴結,但也要在能力範圍之內啊?
張悅也曾打過程前和趙林的主意,隻是後來和李恒之想想還是算了吧,人家是衙門裏的人,如果真要請了,可能花費比外麵的普通武師還要高,關鍵你還得欠人家人情。
李恒之自嘲一笑,“柳掌櫃有什麼高見?”他有事來求,肯定就不會在言詞上得罪他們,既然挑起這個話頭,必然有辦法了。
“柳某家中倒有幾位上不了台麵的護院,身手說不上多好,但是畢竟紮實些,手段也多些,應敵經驗也有一點,如果張娘子願意,或你挑幾個天賦好的送到我柳宅去學一陣子,或是我讓他們定時過來教,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