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自在滿臉驚懼,立即拿起桌麵上一張紙來,是他讓周師爺根據那些小孩子和叫化子傳唱,抄寫下來的。
隻見上麵寫著:柳葉麵,悅娘造,陸放愛,縣令誇,賽禦廚,第一家!
張悅的臉色當時就白了,整個人也晃了晃,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
“這是誰,竟如此惡毒?”
如果說一品香的柳葉麵是青峰縣第一家,張悅或許私心裏敢說,但也絕不會明說招人恨,可是先說賽禦,又說第一家,那豈不是說天下第一家了?
這分明是輕視皇宮裏的禦廚的意思,倒底是誰,竟然在背後下這樣的黑手?
陸自在一看張悅那模樣,就知道這歌謠背後肯定有鬼了,立即說道,“本來呂公公找上門來時,我還在心裏暗想,張娘子一向做事極為分寸,怎麼今日竟犯下這樣大意的錯來,沒想到竟是被人陷害。眼下該如何是好?要不然,本官立即去進諫呂公公,將事情說明白,看看有無轉機?”
張悅搖頭,“對方既然挖了這麼大一個坑,又怎麼會讓我有所轉機呢,如果大人現在去說,你覺得呂公公會信嗎,他會覺得是我怕承擔責任,故意推卸呢。”
“不行,本官絕不允許這些膽大妄為之徒,在本官的地界上為非作歹,本官立即命人去查,一定要查到幕後主謀。”
張悅滿嘴苦澀,主謀麼,不是李梅花,就是楊氏了,她更相信是楊氏,李梅花隻敢在青峰縣內張牙舞爪,洪都未必有勢力,如果有的話,她又何必巴結楊氏,想去洪都求得一個分鋪和立足之地呢。
此刻在驛館富麗堂皇的客房之中,呂公公正半坐在八仙桌旁喝茶,這房間裏一個炭盆也未擺放,但卻溫暖如春,他十分享受,背後站著一個穿青衣的小太監,低頭垂目的在給他輕輕捏捶著肩膀。
“(幹)爹,這樣舒服嗎?”
呂公公滿臉笑容,那皺紋如同盛開的(菊)花,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浪,“乖兒子,你放心,這次(幹)爹呀,一定替你作主,那(賤)人果然是個牙尖嘴利的,不過就算如此,又能如何,不是一樣栽在灑家的手裏嗎,嗬嗬嗬。”
“(幹)爹真是厲害,兒子要是能有(幹)爹你千分之一的能力就好了。”捏背的小太監低著頭諂媚奉承道。
“放心,隻要你跟著灑家的一天,灑家就會護你一天。來,過來一些,站那麼遠做什麼?”
呂公公牽過身後小太監的手,先在他白晰嫩滑的手背上緩緩的摸了摸,繼爾又在他挺翹的屯部上掐了一把,笑的特別猥瑣,最後更是一把將那小太監拉著坐到他的腿上。
呂公公將手伸進小太監青色的衣服裏細細揉捏起來,不多一會兒,那小太監就連耳朵都紅了,喘起氣來。
“(幹)爹,別,還有人在呢?”
“怕什麼,沒有灑家的咐吩,他們不敢進來,好兒子,這一連天的趕路,都沒來得及好好的疼你,來,讓(幹)爹好好疼你。”
“……啊”
呂公公怪笑著,將尖利的指甲探進了小太監背後腰以下的某個地方,他痛的發出一聲極為壓抑的慘叫。
“快活麼,乖兒子,嗯?”呂公公一邊來回擺動著手臂,一邊急迫的問道。
隨著呂公公動作的加劇,小太監原本的痛苦慘叫也變成了低低的聲吟,呂公公見他不吱聲,眼眸中綻放出一絲狠辣來,“是(幹)爹沒侍候好你嗎?為什麼不說話?快說話!”他又猛然加劇動作。
“啊……唔”小太監忍住鑽心的疼痛,卻因疼痛而迫使他的頭抬了起來,眼角沁出一顆淚珠,睜開的眼眸中卻盡是滔天的恨意。
他哆索著唇角,違心的迫出一絲笑容,滿臉潮紅說道:“(幹)爹,你好厲害,我好喜歡!”
呂公公一聽見這句話,立即信心大增,手臂擺的越發劇烈,原本白晰的臉變得通紅,像要滴血一般,十分嚇人,“好兒子,你既喜歡,(幹)爹便成全你,晚上我們再來,可好?”
小太監嚇的一哆索,忍不住身體便想要退卻,但是呂公公將他箍的緊緊的,他哪裏逃得了,他的身體像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隨意任由呂公公擺弄,但是他的眼睛卻是看向屋頂的方向。
他喃喃輕念著,“張悅娘,我有今天,全拜你所賜,我一定會讓你比我今天更痛苦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