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裝病訛錢(1 / 2)

三角眼青年聽了張悅的話後,不屑的冷笑,伸手(擼)起袖子就想上前來打她,“老子還不信了那個邪了,神仙在哪兒,讓他出來。”

張悅根本瞧都不瞧他,隻是輕輕吹著梨童臉上的傷痕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見神仙。”

說罷手指藏在梨童的背後那麼輕輕一彈,三角眼立即感覺膝蓋一軟,就朝著張悅的方向跪了下去。

“哼,你以為磕個頭,神仙就會原諒你嗎?門兒都沒有,我不管你們是誰,這姚紅姑和梨童都是我店裏的人,欺負他們就等於我張悅娘,我張悅娘可是有神仙當靠山 的人,你們居然敢欺負神仙,是嫌命長了嗎?”張悅猛然站了起來,手指著三角眼的青年,滿臉厲色,周圍那些人都嚇的倒退了一步。

三角眼也被嚇著了,剛才周圍確實 沒有人,但是他卻是莫名其妙的跪了下來,關於這個傳言其實他也聽說過一些,畢竟他家離這裏也沒有多遠。

他的聲勢立即小了起來,朝著張悅哀求起來,“唉喲,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我們怎麼會是壞人呢,我是梨童的小舅舅呀,她是梨童的外祖母,我們都是一家人哪,還煩請這位娘子和神仙說一聲,看在我姐的麵子上,就饒了我們吧。”

張悅冷冷的瞟了這對奇葩母子一眼,走過去扶住姚紅姑的肩膀,“你早上讓梨童過來請假,說是家裏頭來人了,我還以為是你什麼相熟的親戚來了,原打算過來幫幫心,沒想到竟是兩條瘋狗在嚷嚷,你至於為了兩個畜牲,連工都不做了嗎?”

姚紅姑看見張悅就跟看見主心骨似的,原本默默無聲的流淚,一下子變成了嚎啕大哭,梨童倔強的小臉雖然仍然高抬著,但是眼裏也是淚花滾動。

周圍一些看熱的大嬸大媽也忍不住擦起了眼角,小聲議論道,“紅姑也是命苦,攤上這樣一個後娘,不說幫襯著他們孤兒寡母的,倒是經常來打秋風欺負人。”

“就是就是,如果他們日子不好過,還好說一點,紅姑雖然是嫁出來的姑娘,但是也理應幫襯著點娘家,但我聽說這曾氏的兒子在錢記鋪子裏當三掌櫃的,那每月銀子進帳嘩啦啦,怎麼也好意思到這窮的叮當響的閨女家來打秋風啊?”

張悅的耳朵靈敏的捕捉到了錢記二字,心裏隱約有些不妙的感覺冒出來,昨天梅花和錢康才被打了五十大板,並且勒令給她一百倆賠償的銀子,這不會是李梅花搞的鬼吧?

“姐,姐你快求求這位夫人,咱娘還不能動哪。”三角眼青年又求到了姚紅姑的前頭。

姚紅姑紅著眼圈,泛著淚光,哀哀淒淒的看了一眼張悅,小聲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她再怎麼樣,也是我嫡母,若是真的有什麼損傷,到時候怕我爹會饒不了我的。”

三角眼一看姚紅姑還是這副任人好欺負的模樣,並沒有因為張悅到來,而硬氣起來,便立即又挺直了腰杆,趾高氣揚起來,“二姐,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和娘臨出門時,爹可交待了,讓你好生招呼娘,娘最近身體本來就有些不爽利,現在你這位朋友一出手,恐怕娘就要病上幾天了,這看大夫的錢你得出,買藥的錢,你也得出,還有她老人家的精神氣經這樣一折騰肯定要折損一些,所以你得出點精氣神補償銀子,我也不要多的,看在自家姐弟的份上,你就隨便給個一百倆吧。”

姚紅姑猛然抬起頭,眼睛圓睜,嘴唇直哆索,像不敢相信似的看著三角眼青年,“四弟,你說什麼呀?一百倆?你就是把我們母子倆賣了,也湊不到這麼多錢,別說一百倆,我這裏十倆都沒有。”

姚紅姑的父親叫姚誌興,前麵一任妻子張氏,生了長子姚進源和次女姚紅姑,張氏本是個裁縫,因為常年勞作患下疾病,在他們倆隻有十歲的時候去世了。

沒過半年,姚誌興續弦,娶了現在的曾氏,又生了一子一女,分別是老三姚翠姑和老四姚進華。

讓人感覺可笑的是,姚翠姑的年紀隻比姚紅姑小幾個月,由此可見,在張氏生病之際,姚誌興和曾氏就已經有(勾)搭了,隻待張氏一斷氣,過了喪期,便迫不及待的將曾氏接進了門。

姚進華扯起虎皮狐假虎威,搖頭晃腦的說道,“反正爹這麼吩咐的,二姐,你應該知道爹的脾氣,他可是說一不二的,你沒有,你可以借呀。反正娘是在你這兒受的驚嚇,要麼趕緊拿一百倆出來,我帶娘回去治,要麼娘就要一直住在這裏,你得專門侍候著她,每天給她吃好喝好把營養補補好,直到身體完全康複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