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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地獄,有福緣使,那當然也是有神明的,要不然如何解釋她的存在?張悅放下花鋤和藥簍,對著西邊的方向,雙手合十,誠心祈禱:“老天爺,我張悅沒有多大的野心,如果我能完成第一個福緣袋的任務,我希望老天可以讓我的女兒獲得新生,並且擁有一個健康的心髒,不管她會是誰的女兒,我都希望她能健康快樂。”
轟隆隆,原本還晴郎的天空居然響起了雷聲,烏雲也是慢慢翻滾了起來,張悅趕緊收拾好東西,照原路返回,她記得家裏的籬笆上麵還曬了兩件衣服,婆婆的眼睛不好,如果被淋濕了,就沒得洗換了,家裏原本就窮破隻有身上穿的和曬的那兩件。
“救命,救命,有人嗎?”張悅跌跌撞撞,眼看閃電雷鳴,天空就快要傾倒下大雨,卻在山腳聽見某處隱隱傳來低弱的女聲。
她有些狐疑的四處看了看,卻並未看到人影,加上天氣急劇變壞,她正想撥腿離去,卻聽到那聲音越發急促起來,“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救我。”
除了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外,隱約還有孩子哭泣的聲音,張悅皺了皺眉頭,低聲咒罵了句該死,她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是那孩子哭泣的聲音卻引發了她的惻引之心,總是讓她想起自己那早夭的女兒。
她終究還是朝著聲源處跑去,在滑下一個淺坡後,看見一個少婦穿著淺碧色的衣裳,此刻正臉朝上,躺在草地上麵,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而旁邊坐著一個四五歲不到的小男孩,哭的滿臉是淚,抽抽噎噎的緊緊揪著少婦的衣袖隻是喊著“娘,娘你快醒醒,鳴兒害怕,娘,帶鳴兒回家。”
“夫人,夫人,您醒醒,您怎麼了?”張悅輕輕拍了拍那少婦的臉龐,她的臉很年輕,皮膚也很好,隻是現在卻十分難看,蒼白之中帶著青灰色,嘴唇都紫了,看起來好像是中毒了。
美少婦胸脯子急劇起伏,喘息了半天才撐開一線眼皮,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了張悅的衣角,“救,救我!”
“夫人,你哪裏不舒服嗎?”
美少婦抬起僵硬的手腕指著自己腿腳的方向,張悅順著看過去,果然在少婦白晰的小腿肚上麵看見了兩排蛇的牙印,此刻那傷口已經變得汙黑,看來蛇是有毒的,因為毒素已經擴散了,所以少婦才會逐漸行動遲緩。
如果她不施救就算她能把少婦背到醫館,恐怕也會回天無力了,張悅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一俯身開始給那少婦吸出蛇毒。
待烏黑的鮮血逐漸轉紅之後,張悅才停了下來,趕緊用自己隨身帶的水壺漱了嘴,又替那少婦清洗了傷口,從自己的藥簍裏抓出幾朵金銀花,又隨手在旁邊扯了幾顆蒲公英,放在嘴裏嚼碎了,將藥汁吐在少婦的傷口上麵,將自己的手帕拿出來替她係好。
金銀花和蒲公英都有去腫消痛消炎的功效,雖然不一定對症蛇毒,但是總歸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張悅不是大夫,要不是前世為了照顧女兒,她也不太可能懂這些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