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院長,我兒子的情況如何?”高雄沒有回頭,語氣低沉的問道。
聽到他的語氣,金起鳴便知道這人已經非常憤怒,心裏也不免產生了一些恐懼,有些不敢開口。
他隻是一個醫院的院長而已,而這人乃是湘海的市長,兩人的地位根本就沒得比。而且他還知道,這人心狠手辣,平時對人他是滿臉笑意。可隻要認識的人都知道,他那笑容地下一張什麼樣的麵孔。
“說。”聽到對方沒有回話,高雄的語氣又增加了幾份。
金起鳴被嚇了一跳,背後冷汗直冒,“高……高市長,令郎的傷勢……傷勢非常嚴重,以現在的科技根本沒法完全治好。他……他可能會永遠的這麼躺著,就算醒來,也隻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金起鳴結結巴巴,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隻是說完後,他發現自己全身都已經濕透了,而且雙腿還在不停的發抖。
他在害怕,他害怕這人會第一個拿他出氣,因為這種事並不是沒有發生過。他們醫院曾經的副院長,就是因為沒有治好這人的病,而被這人一怒之下打的半身不遂。
可是他等了一會兒,卻發現高雄並沒有拿他發泄。他一直低著頭,此時抬頭一看,他頓時嚇了一跳。
隻見高雄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手上青筋暴起,臉色已經難看的無法用言語形容,可以想象他此刻的憤怒。
金起鳴就那樣站在那裏,不敢走,也不敢動。他知道高雄現在已經到了憤怒爆發的邊緣,誰要是這時不知趣惹了他,那麼那人就會承受他的所有怒火。
高雄就那樣站在那裏看著床上的高明,沒有說一句話。時間一點點過去,金起鳴的內心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可卻又不敢動。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傳了進來,聽到這敲門聲時,金起鳴幾乎差點嚇得叫了出來。他還以為是高雄要對他發火了。
“進來。”高雄回了一句,從他的聲音中不難聽出,他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房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查到了嗎?”高雄沒有回頭,就那樣看著高明問道。
“查到了,是一個叫做雷諾的人做的。”那個剛進來的人回道。
“雷諾?”聽到這個名字,高雄終於有了反應,轉頭看向那人,問道:“雷諾是誰?湘海好像沒有這一號人物。”
高雄感覺非常奇怪,他前麵以為自己的兒子應該是那些人打的,所以他心情非常不好。因為要是那些人做的,那他就沒有絲毫辦法,因為那些人他惹不起。
可現在手下卻說是一個叫做雷諾的人,這就讓他奇怪了。首先是這人他壓根沒聽說過;二是,在湘海這個地方,有誰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又有誰不認識自己兒子。別說是湘海,就是附近幾個市或者省裏的人都聽說過自己的名號。
除了那幾個人外,有誰敢動自己的兒子,還動的這麼厲害。
高雄不是一個普通人,他心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人的背景一定非常大,大到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
“查到他是什麼人了嗎?”高雄問道。
聽到他這話,那人猶豫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沒有,資料庫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資料。不過有一點我查出來了,就是這個人剛來湘海幾天,現在與一個女醫生住在一起。不過少爺前麵與他有些誤會,還找人對付過他,但是沒有成功。”
“你說高明曾經找人對付過他?我怎麼不知道。”高雄有些奇怪。
“是,他並沒有告訴你,他是找高群先生幫的忙。”
“我弟弟。”
“對,不過,我感覺那人應該沒有什麼背景,因為據我所知,他那次雖然沒有出事,不過也沒有人幫過他,都是他靠自己的手段擺脫的。”那人又說道。
高雄沉默了半響,最後點了點頭,對著他們揮了揮手,道:“是嗎?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是……”兩人非常恭敬的回了一聲,而後走了出去。
看著病床上的兒子,高雄的臉色變幻莫定,“雷諾,不管你是誰,你將我兒子打成這樣,我就要你十倍百倍的奉還。居然你現在在湘海,那你就永遠留在這裏吧!”
‘哢哢……’高雄見手指握的直響,可以想象,他已經憤怒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