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離心一軟,身子猝不及防被花久夜攬入懷中。
她一驚,剛想掙脫,耳畔溫熱的吐息,花久夜慵懶卻又含著戲謔的聲音響起:“別亂動,我受傷了。”見沈知離明顯戒備的目光,花久夜頓了頓,又不無嘲諷的補充道,“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你放心。”
沈知離不驚訝於花久夜為什麼能動,她的藥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立竿見影,可對於自小天分就比她強悍了不止一點兩點的花久夜來說,解毒根本比呼吸還簡單。
貼住她的身軀冰冷的像一塊寒玉,花久夜卻還像猶覺不夠,伸出了一隻手臂整個環住她的腰。
沈知離哆嗦了一下,閉眸鎮靜下來:“師兄,你受的是什麼傷?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
花久夜把頭埋進沈知離的肩窩,深深嗅了一口,舔了舔她的鎖骨道:“師妹,你好香,又香又軟又溫暖的,讓我好想把你吃掉。”
沈知離:“……我趕路三天沒洗澡了。”
花久夜僵了一下,隨即溫柔一笑:“那我幫你洗吧。”
沈知離磨了磨牙,忍不住拍桌:“花久夜,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問題!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伸指戳,“還有,別再用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我了行不行,感覺好像被什麼髒東西盯上了……”
花久夜笑抓住她的手指,溫柔的摩挲了兩下。
隨即,移開視線,漫不經心道:“也沒什麼,隻是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南疆的幾條狗,被咬了兩口。”
南疆。
難怪她完全不知道,對於中原地區來說,那裏的蠱毒就相當於未知,很多甚至完全不能用醫術來解釋。
沈知離皺眉:“那……嚴重麼?”
花久夜無所謂道:“反正死不了。”
額發垂下來,花久夜細長的眸子被掩蓋住,甚至就連近在咫尺的沈知離也沒有看見那中間一刹那間流露出的近乎自暴自棄的絕望。
的確是死不了。
他的身上種了不下於數十種蠱,無論哪一種放到任何人的身體裏都是致命的蠱毒,混合起來更是可怕到了極致。
要死早就死了。
隻是,再苟延殘喘他也要活著。
他活著就是對於某些人最大的嘲諷。
掀了掀唇,曬然一笑,花久夜道:“倒是你身上的蠱毒不打算解了麼?”
沈知離一愣,花久夜拉開她的衣袖,她才看見那腕上的淺粉絲線。
……對了,上次那個蠱毒!
那個讓她對蘇沉澈起了邪念……的蠱毒!
花久夜定睛看了一會,突然“咦”道:“師妹,你運氣還真不錯,這蠱竟然陷入了沉睡,想必之後就再沒發作過,不過……看樣子至多再一個月它就可以清醒過來。”
沈知離愣愣:“清醒過來然後呢?”
花久夜微笑道:“就進化了啊,會更加的難以除掉哦,而且發作起來也會效果更好哦。”
沈知離:“……”
花久夜摸沈知離的頭:“這蠱反正沒多少對身體的傷害,你留著做個伴也不錯嘛。”
這種一發作就跟中了春-藥一樣的蠱誰想要啊!!
沈知離抽嘴角,陰沉道:“到底怎麼才能解!?”
花久夜:“……不知道,不過我有個辦法,無論什麼蠱都可以解。”
沈知離隱約有不祥預感,但還是問:“什麼?”
花久夜笑道:“就是跟我做-愛啊,我身體裏有南疆最至尊號稱不死蠱的蠱皇,萬蠱皆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