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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斯想起該找人幫忙,就想到阿當,他完全忘記了裏斯羅拉。
當他和他的非洲朋友們在一起探討關於木飛鴻下落的各種可能,在一座貌似其他地區五星級酒店的全是大理石來鋪就的公寓裏,木飛鴻已經被轉移到這裏的負一層。
他麵前坐著一個全身黑色西裝隆重打扮,露在外麵的脖子上還掛這一塊近似護身符的粗大銅鏈的男子。木飛鴻剛被從黑暗的通道裏轉移到這貌似地下室的地方,他的眼睛還有些不適應。他的被裝了竊聽器的西服不知道何時被弄不見了,可能是掉在那個廢墟的陷坑內。他擔心,粗心的戴維斯會等到音樂會結束才發現他的失蹤。
他開他的背後有一扇堅實的木門,估計是通往這幢建築物上麵。
他看著麵前的表情和裝扮隆重的男子,他也在審視自己。
“那個,你剛才在看它,”男子指這木門:“沒有我的同意,那個門永遠也不會對你敞開。”男子很得意地說,“這上麵是我們頭兒的一個基地,知道上麵通那裏嗎?健身房,遊泳池,車庫,訓練中心,可惜,這都是你想了解永遠也不可能解密的地方,假如有一天你真搞明白了,放心,你也離死不遠。在我們這裏,”
男子得意地漫不經心地又是故意炫耀地說了這麼多,目的何在,偵探木飛鴻豈能不懂?中國人最懂這種心理戰術,先從內心攻擊對方。
“好像我沒說我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想去了解那門外的世界?”
“好了,不繞圈子,從你在倫敦被那個中國女人找上,我們頭兒已經知道你要啥。嗬嗬,東方人愛說既來之則安之,那麼,木先生就先在這地底下休息一下。你的西裝我們暫時幫你保管,我的頭兒說怎麼處理你,就會還給你,沒準兒你還能大搖大擺從阿杜拉飛回去。”
木飛鴻心裏叫苦不迭。戴維斯知道他被抓了嗎,這是抓梅羅拉的那夥人馬?他們要什麼?無論他們要什麼,這種方式歡迎他太不禮貌,換誰談估計都不會談成。
戴維斯對聽他朋友們聊起這些日子以來非洲的巨變,很多人通過在這裏發的財又跑到中國那些國家去兜一圈兒,發更大的財然後回來,阿杜拉現在雖然還是移民者居多,卻一片欣欣向榮,光看這裏發達的旅遊業就知道,就連非洲的每一個角落的一處灌木叢都已經被人充分利用,全世界人們正在津津樂道非洲的變化,以及到非洲來投資,包括采鑽勘油築高速路。戴維斯聽他們越說越煩惱,搭檔不見了。
終於,阿尼克阿當注意到戴維斯寶藍色的眼睛在燈火下不亮,曾經認識的那個英國人眼睛在黑夜裏會如寶石一般和燈光一樣明亮放光,現在全然不帶一點迷人的色彩,居然還有愁悶。於是,他問道:“朋友,你這次回來這裏為什麼?不會還為了和我下棋飲酒吧。”
戴維斯終於有機會開口,他不失時機地趕緊說:“我為了幫一個英國的偵探搞調查,一個東方女孩聽說出現在這裏過,我想你也許了解內幕,誰知道就在剛才,你們的音樂會上,我的朋友也失蹤了。”
“哦?你的朋友,一樣的英國人嗎?”阿當認真地問。
“中國人。英國籍。他沒我高,但帥跟我差不多。年紀比我略大點。”
“最近有聽說綁人的事麼?”阿尼克問他的非洲同胞們。
“很少。都忙著掙錢,有點時間就搞這種集會了,哪裏還有心思關注不屬於非洲的外國人。除非,那個人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元素足夠吸引大家的注意一下從而引起爭搶,否則,這種時候,整個非洲都在講大聯盟,誰會因為利益以外的東西犯錯。”
“是啊。除非尚無工作的人,否則,工作完畢,都選擇這種音樂聚會減壓,自己荷包裏賺到的錢除非能存入安全的法國興業銀行,否則,喝酒花掉最好,沒有人會在別人身上耽誤工夫。我想,你的消息出問題。”阿當這麼對戴維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