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不能這麼慢悠悠過去!”傷盤腿坐著,樹蔭間的光點隨著風吹動的樹葉肆意晃動,好不惹目,“這幾日便是那若雲國皇上的壽辰,肯定各方來賀,麒麟玉又是各國虎視眈眈的寶物,若是其他國家聯起手來,就憑若雲國一方勢力斷不能抗衡!”
素點點頭,抿唇道,“這絕對是一場鴻門宴,到底是朝賀還是下套都很難說,而且西唐也派人過去了,若是有心取孟芊芊性命,那宋明所做的一切都付之東流了!”
“這些我都想到了,”雪歎口氣,有些難以抉擇,“但是我們這次的目的是保孟芊芊性命周全,宮闈之事,還是不要沾身!”
所有人隨之沉默,其實雪說得很對,畢竟剛逃過一場宮廷鬥爭,如果又陷入一場宮闈,所有人都會有點吃不消。
“孟芊芊已經牽扯進若雲紛爭,不出意外,西唐也是準備滅口的!”
傷扯出一塊布鋪在所有人中間,芳和唯也伸手幫忙拉平。
冰聽到傷的話有些認同,回頭看著眾人開口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如若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出擊?如何出擊?”
芳冒出疑問的神情,唯也摸不著頭腦,還好李昊焱聽出其中含義,饒有興趣笑了一聲,看著冰道,“是個好辦法!”
潔睜著雙眼感覺在聽天書,李昊焱寵溺地摸摸潔的腦袋,然後看向傷,“是你去,還是他?”
“還是冰吧,他不常露麵,也隻有嶽啟軒見過他,方便行事!”
冰點點頭,端著烤熟的兔肉前來放到布巾上,“我也這麼考慮,那今晚我便和李兄快馬加鞭趕至青澤!”
為了不打草驚蛇,嶽智麟派了多方人物去調查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而關於刺殺這件事還未半個時辰便鬧得滿城風雨,在皇宮內也是一時驚起千層浪,賢妃被嚇得坐立難安,好在淑妃費心安撫,才緩了情緒,而嶽空這邊便沒那麼好過了。
皇後第一時間趕至禦書房,嶽空心緒難平,在這節骨眼上居然出這麼大的事,聽到通傳,隻能硬著頭皮點頭宣皇後進來。皇後一生風塵,進了禦書房便跪了下來,“皇上吉祥,臣妾聽聞峰墨招人暗算,特地前來打聽消息!”
嶽空揚揚手賜坐,歎口氣,“朕也沒有頭緒,該派去的人都派去了,還沒有消息!”
“皇上,臣妾鬥膽,想說說臣妾拙見!”
“你說!”
皇後站在原地並未落座,低著頭平聲道,“皇上可想過這個事件的原因?”
嶽空微微皺眉,搖搖頭,“若是單純取峰墨性命,如此明目張膽,不是打草驚蛇?”
“所以,臣妾以為,這次事件的目標並不是峰墨,而是峰墨身邊的孟芊芊!”
“孟芊芊?”嶽空拳頭一緊,目的是孟芊芊的話這也好說,孟芊芊這次居然變成了如此重要的人物,不能輕易忽視這個問題。
皇後淡定看著嶽空,福身,“皇上,您想想這次發生的地點在哪?”
嶽空本是懷疑是皇後所為,等聽到她如此分析,卻有些猶豫了。那條街正好靠近行宮,這件事更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說是皇後,情有可原,說是西唐國派人,也情有可原,然而是誰嫁禍誰,這件事牽扯的人物都極其重要。
淑妃放下茶杯,輕輕碰出聲響,驚醒了正在沉思的賢妃,賢妃轉頭看向一臉擔憂的淑妃,握住淑妃的手道,“姐姐知妹妹一樣擔心,不過這次,我們似乎變得棘手了!”
淑妃點點頭,咬牙道:“如果這是皇後下一套,我們還真的有些難以招架,動了孟芊芊,不僅控製峰墨,還順帶著我們都手腳受困!”
“我疑惑的是為何會挑這個時間去行刺,除了掩人耳目之外,似乎又有嫁禍的含義!”
“那地方接近行宮,姐姐的意思是皇後想把這件事嫁禍給西唐?”
賢妃拿不定主意,起身來回在殿中走著,“說皇後所為嫁禍給西唐說得過去,說西唐為滅口嫁禍給皇後也說得通!”
“姐姐說的極是!”淑妃捏著衣角,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懷疑,“但是,一個是滅口,一個是活捉,目的是相抵觸的,誰真誰假應該很容易查出來吧!”
“目的不一樣,但是作用一樣,不管是誰與否,都對我們的計劃有所影響,今晚的宴會開始後,就真的是一場戰了,而我們隻準勝,不能敗!”
宴會如期舉行,嶽空心有掛念,卻隱藏得很好,一一回敬著酒水,底下大臣和使者紛紛祝詞翻湧,唯有嶽子豪捏著酒杯直直看向對麵坐著的嶽啟軒和嶽智麟。
賢妃和淑妃對視一眼,交流神色便起身去取獻給嶽空的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