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子豪反感?我們對他可有救命之恩,他敢反感嗎?”芳回頭話語裏帶著嘲笑。
雪也順著點點頭,“芳說的不錯,就算反感,嶽子豪也不會表現出來,也有可能會想拉攏我們做靠山!”
唯冷哼一聲,“這嶽子豪不好好坐穩太子之位,非要帶兵打什麼仗,也不至於落入以一敵三的田地!”
“形勢所逼,而這皇後也不是省油的燈,我也翻過這皇後的身家背景,商家小姐,父母似乎得罪了誰慘遭滅門,嶽空才帶她回了府!”雪靜臥著有些無奈,記載的也就這麼多,“不過,若真如嶽啟軒猜想,這皇後應該和那神醫有極大關係!”
潔眨了眨眼,小心整理著思路,“若雲國皇後和蓬萊有關係,那樣說來韓七必定和皇後相識,我聽李昊焱說起韓七拖他派人給若雲國皇後送過信!”
“哦?”雪抬了抬眼,趕緊坐直身子,答案似乎呼之欲出,“韓七和若雲國皇後有聯係,那這神醫定是皇家貴族!”
芳爬了進來,來了興趣,轉了轉眼珠,心底一震,不安道,“若這神醫就是韓七的父親蓬萊王呢?”
所有人為之一振,心下大驚,所有人都沒想過這一點。雪愣了一會,芳猜想得不無道理,就韓七心甘情願給解藥一說就能大概證明,然後皇後在從中作梗導致嶽啟軒被迫到齊國當太子,這樣就毫發無損讓嶽子豪回了若雲國,皇後也借機除掉了嶽祥瑞和貴妃,這點點滴滴,都是利益。
芳以為自己說了不得了的話,讓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然後呸了兩聲,“我胡說的!”
“不!”雪打斷芳,然後掃了眾人一眼,揚唇,“或許就如芳所想的一樣,韓七和嶽子豪極有可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蓬萊王在二十年前曾丟下朝政在外遊玩了好些日子,那時候也許到過若雲國也說不定!”
“但是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為何蓬萊王不去找若雲國皇後呢?難道是不知道有嶽子豪的存在?”
“應該是知道,我想應該是蓬萊的政局不穩吧!早在蓬萊王二十年前丟下朝綱離開蓬萊,那時便有人對他不滿,從而朝綱漸漸四分五裂,這也是李柏寒為何能輕易攻下蓬萊的原因!”
雪歎口氣,抬眼看著棚頂,繼續道,“這種情況下,即便想認親,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嶽子豪是若雲國的嫡子,未來的皇上!”
唯咬咬牙,點頭,“這樣全都能解釋通了,難怪現在皇後會活動這麼頻繁,應該是在為蓬萊王報仇,然後聯合韓七裏應外合,製造兩國交戰,然後輕易引發兩國的內戰,坐享其成,還真是高明!”
“什麼什麼?嶽子豪是韓七兄弟?”素聽得大為震驚,鬆了韁繩爬了進來,興衝衝看著眾人,“難怪那麼舍得給解藥!”
芳搖著頭,對這裏麵的關係汗顏,“沒想到扯到了三國的恩怨裏麵,那我們這次到若雲國,想必也免不了招些麻煩,若雲國皇後肯定看我們不順眼!”
“有啥不順眼的?我們好歹也是她兒子救命恩人,她還能對我們怎麼樣?”素嘟著嘴不悅道。
潔看著馬車裏的其他四人,忽而覺得哪裏有些不一樣。唯看著潔皺眉不解的模樣,問道,“怎麼了?”
潔咬咬手指,然後點著人頭數數,“一,二,三,四,五!是五個沒錯啊!”
唯聽不懂潔在說什麼,然後喊了一聲芳,“芳,你看她怎麼了?”
芳看向潔,一直在數著裏麵的人,糾結不已。
“潔,你在幹嘛?”
潔眨眨眼,疑惑開口,“我們裏麵有五個人,那誰在駕馬車?”
瞬間馬車裏空氣一陣凝結,隨之爆發出洪亮的尖叫聲,驚得鳥兒四處亂飛,隻見芳和素擠在門框出不來又進不去的狼狽模樣,大呼著,“素,看你幹的好事!”
“是你!”
“你!”
“你!”
三個男人齊齊回頭,看著這兩個姑娘不顧形象拌嘴模樣忍俊不禁。
關於嶽空的壽宴,依照老傳統,壽宴前三天要戒葷以敬祖先,但是嶽空一點耐心也沒有,倒不是因為要戒葷腥三日,而是到現在還沒找到嶽祥瑞的屍身,實在讓他安定不下。
禦花園裏熱氣騰騰,日頭正旺,那花草樹木都無精打采地耷拉著毫無生氣,即便是喝著冷茶也抑製不了躁動。
嶽子豪輕輕走進禦花園,看著嶽空急躁的臉,不禁心下冷笑了幾分。
“父皇!”
嶽空抬抬頭,轉開了目光,“來了?過來坐吧!”
嶽子豪走到嶽空麵前坐下,剛毅的臉上泛著清冷,“不知父皇叫兒臣來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