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可還記得那木盒樣子?”
李昊焱努力回憶,微微皺起眉,“是一個紅木盒,雕著黑色花紋,不過開盒子的鑰匙很奇怪,好像需要一個外物嵌入旋轉方可開啟,那封信本王就不知道了!”
嶽啟軒得到這個消息也興奮不已,能如此小心謹慎,又難以開啟,皇後定會小心珍藏,那這個木盒裏會不會有強力的證據呢?
李凱逸轉眼看向李昊焱,問道,“四哥,這韓七為何要送這木盒給若雲國皇後?難道這其中真的有隱情嗎?”
“說不準!那日太後壽宴上,韓七居然大方給出解藥,看起來似乎無意將嶽子豪留在宮中,而去選擇不是太子的三皇子,這一點就讓本王懷疑了很久!”李昊焱坐直身子,看向窗外的風景暗自搖頭,“韓七這人本王也沒深交過,隻是相互利用罷了!”
“沒關係,知道這麼多就夠了,四王爺幫了大忙!”嶽啟軒起身福禮,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便準備告辭,“我那四弟也快到齊國,為了和他碰頭早日回若雲國調查清楚真相,啟軒就拜別四王爺八王爺救命之恩!”
李昊焱也起身,背著手點頭,“那好吧,就不留三皇子了!凱逸,你去送送三皇子,準備一匹好馬!”
“是,四哥!”
嶽啟軒感激不已,“多謝四王爺,他日定當上門拜訪!”
“行,那本王就等著三皇子好消息!”
李凱逸和嶽啟軒並肩走在回廊之上,經曆過重重,兩人越發沉穩幹練,也許這就是戰爭教會的成長!
李凱逸歎著氣,“齊國終於結束了紛亂,整頓也要數月之久,知道嶽兄要回若雲國路程艱辛,我也是在無法抽身護送!”
“八王爺改為國事操心,我回若雲,還沒人敢正大光明除掉我,這一點李兄就放心好了!”
“如此便好!不過有些事,我還是想和你私下說!”
李凱逸停在院內的空地上,陽光有了火熱,卻無法照射在內心的空洞。嶽啟軒靜靜看著他,麵有苦澀,淡淡問著,“可是因為雨雷國公主的事?”
“唉,芊芊應該一直在等我的回複,沒了辦法才去投靠嶽子豪!不是我不幫,是有心無力啊!”
嶽啟軒嗯了一聲,拍著李凱逸的肩頭微笑,“這些我都能懂,我相信公主也能懂!這次回去我也會替你給她解釋!”
“不用了吧,這次有人幫忙了,我就不湊熱鬧了,但願你能扳倒嶽子豪,若能坐上皇位,兩國必當交好!”
“但願!”
嶽啟軒在李凱逸的目送下騎著汗血寶馬離開,終於為五哥六哥報了仇,卸下了所有重擔真正麵對自己內心的時候才知道,這顆心失去了重力飄然若失,無法麵對的感情成了跟繩索,不管飛得多高多遠,都被拉扯得緊緊的無法掙脫。
若雲國臨近七月,會有一年一度的狩獵大賽,雖是嶽空的作為引起若雲國百姓的不滿,但習俗還是要遵守。嶽空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狩獵服,就連淑妃也換上了騎馬裝,整個人英氣不少。
淑妃在鏡中上下打量,然後對著身後的嶽空歡喜道,“皇上,臣妾這樣子可好?”
嶽空無心欣賞,敷衍點頭,“嗯!”
“皇上,您在擔心什麼?”淑妃走上前接過侍女最後的工作,遣散了所有人,親自為嶽空穿戴著,“可是擔心會有人在狩獵場動手腳?”
嶽空點著頭,滿臉擔心,“可不是!這次狩獵後宮都要出席,若是有人從中作梗,那真是無法收拾!”
“皇上切莫擔心,若臣妾有任何事,皇上無須管臣妾,皇上性命要緊!”
聽著淑妃真誠的話語,嶽空難過不已,總歸還是有人真正在乎著自己,這無疑是冰天雪地裏的一團火光。
“淑妃,雖然智麟並不像其他皇子般出眾,但對朕而言,他比子豪祥瑞啟軒來的真實,畢竟他真的無欲無求,這個模樣才是我最期盼的!”
淑妃盈盈一拜,目光繾綣,“多謝皇上謬讚,這些年臣妾的辛苦沒有白費,畢竟皇子都是同父不同母,性格上難免有些差異,臣妾隻是想讓智麟在皇宮裏找尋一處喘息之地,不為其他!”
“一處水,養百種人,說的也不無道理,而有時身在皇家,壓力之外,又沒了自由,智麟還保留著那一份天性,朕很欣慰!”
淑妃聽到嶽空的讚賞歡喜不已,或許她現在才能懂貴妃為何能夠那麼隱藏自己,因為貴妃,也愛著這個男人,雖然他可能不是最好的王者,但是他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