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寒用了短短的半個時辰安排了這麼多陷阱,也並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卻碰到了一個讓他特別意外的人。
雪看著漸漸靠近的精兵,冷笑一聲,一揮袖,白綢從袖口而出,如白蛇一般纏繞在雪的周圍,雪揮動著手,忽然一跺腳,內力隨即震碎了絲綢,然後雙手一合,所有緞帶變得堅硬無比,攤開掌輕輕一推,所有緞帶如得到指令般齊齊飛向那些精兵。
精兵從未見過如此陣仗,還未反應過來,那些緞帶便劃過他們的咽喉,他們驚嚇住,看著對方喉間噴血如柱,一口氣呼吸不上來,直直倒在地上絕望看著黑夜。
血,依舊侵染了皇宮這個肮髒的地方。
冰抿著唇,感受著雪周身彌漫的蕭肅氣息,或許在這個時候才能感覺到她這個時候才是有情感的!平時為了暗影樓,從建立之初到現在的發揚光大,都離不開她故意展露的冷酷。
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悲哀,這個時候的她看似有了情感,可是這份情感會變成她的軟肋嗎?
冰想了想,獨自笑起來,也許這就是雪獨特的表達方式吧,為了在意的人,即便推翻朝政與國為敵,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雪收了內力,看著倒下的一片屍體,對著剩下嚇得瑟瑟發抖的精兵冷笑,“如果你們現在離開,我會放你們一馬,如果你們想玩,你們麵前躺著的,就是你們的下場!”
精兵們都不敢上前,雪拖著步子慢慢靠近,精兵嚇得連連後退。雪踩著屍體慢慢走進去,血染了裙角,徒增一抹血腥瑰麗。精兵散開一條道路,像躲瘟神一般不敢上前。
冰伸手使了內力,其中一個精兵像被吸住一般直直朝冰靠近,精兵嚇得大叫,奈何怎麼都無法掙脫,下一刻自己的脖子便捏在了冰的手裏。
“好漢饒命,小的家裏還有母親……”
冰收緊指頭,冷然,“少廢話!說,李柏寒把人藏在哪裏了?”
“這個小的真不知道,皇上行事,從不讓我們知曉!”
“最好不要撒謊,若是讓我知道你扯謊,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痛不欲生!”
精兵嚇得雙腿發軟,跪在地上哭訴,“小的真的不知情!我們隻聽皇上號令,那些事都是親衛操辦!”
“冰,該走了!”
聽到雪的呼喚,冰鬆開手,速速跟上雪的步伐。雪忍住胸口翻湧,不住咳嗽了兩聲,隨口問著,“怎麼樣,問出來了嗎?”
“這些精兵隻聽命令圍攻我們,而藏人的應該是李柏寒的親衛,我想抓人質這一計劃隻能放棄了!”
雪依舊冷靜,淡淡點頭,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朱雀閣,眼眸裏燃起一絲火光。
李柏寒站在朱雀閣門前,眺望著火光一片的皇宮,癡迷而讚歎。自己怎麼會輸?怎麼可能輸?十萬兵力馬上就可以入宮,隻要再等一會,什麼暗影樓,什麼李昊焱,統統都會變成戰死精兵的陪葬!
“皇上!”
忽而上官穎兒的聲音響起,李柏寒詫異看著從側門而入的上官穎兒,趕忙走上前去扶住,“穎兒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藏好嗎?”
上官穎兒輕皺著眉,滿臉擔心,“臣妾怕皇上一個人忙不過來,遂前來助皇上一臂之力!”
“你懷著身孕,怎可大意?”李柏寒雖口裏訓斥,但看到穎兒這麼擔心自己,心裏也添了暖意。
上官穎兒揚起笑臉,神秘兮兮對著李柏寒道,“皇上,給您看個好東西,您一定會開心的!”
李柏寒微怔,抬頭看著兩個侍衛拖著傷走上前來,大為驚歎,“這是……”
“這可是臣妾的功勞,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抓到他!”
李柏寒嚇得渾身輕顫,一想到上官穎兒剛才的模樣,更是不安,立刻擁著她進朱雀閣。上官穎兒一踏進朱雀閣,看著滿屋子躺著的人,還有李昊焱,嚇了一跳。
“皇上,這……”
李柏寒絲毫不掩飾得意,對著上官穎兒解釋,“還以為多有能耐,還不是如甕中捉鱉一樣簡單?”
上官穎兒輕輕坐下,看了李昊焱一眼,立刻抬頭看著李柏寒,問著,“皇上如何處置?”
“暗影樓本就是朕的眼中釘,能一次除去兩個勢力,朕就不用擔心以後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上官穎兒拉著李柏寒的手笑著賀喜,引得李柏寒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