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嬪聽到李柏寒號召,立刻急忙往太後殿裏趕。來傳的太監說是上官穎兒突然腹痛難忍,似乎很嚴重的樣子,也把婉嬪嚇了一哆嗦。等她一進殿門,李柏寒和太後一站一坐在大殿裏冷眼掃著她,婉嬪更是覺得疑惑。
“臣妾見過皇上,太後!”
李柏寒抿著唇走到她麵前,冷冷道,“方才穎兒來太後殿之前去了你的宮裏?”
婉嬪誠實點著頭,福著身恭敬道,“是,貴妃娘娘突然造訪,感激臣妾為皇上查出病症!”
“那為何穎兒剛到太後殿裏就突然腹中劇痛?”
婉嬪微怔,搖著頭,“臣妾不知,貴妃娘娘離開時都好好的!”
“哼!”李柏寒背對著她冷哼一聲,“剛才太醫說穎兒服用了含有藏紅花的茶水,從貴妃殿到太後殿中間,就隻有去你那喝了茶水!”
“真的不是臣妾,臣妾也喝了,也不曾有事啊!”
太後拍著桌子,厲聲訓斥,“藏紅花隻對有身孕的人有害,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婉嬪急得掉眼淚,輕聲咽唔著解釋,“臣妾真的不知,真的不知道啊!”
李柏寒怒不可遏,立刻傳小青,小青從寢宮裏走出跪下請安,臉色蒼白。李柏寒盯著小青的頭,低聲詢問,“小青,你說,當時的所有過程都不要遺漏!”
“是!”小青趴在地上領命,然後彎著身子開始講訴,“奴婢和娘娘去了婉嬪娘娘那裏後,娘娘和婉嬪娘娘相談甚歡,婉嬪娘娘讓春兒去泡茶,奴婢注重娘娘飲食慣了便去幫忙,加之春兒與奴婢也是舊識,等送完茶後便和春兒一起去了院中談天,而泡茶那段時間和上茶後的時間發生了什麼,奴婢就不知道了!”
婉嬪聽得連連點頭,卻遭來李柏寒的冷眼。李柏寒看著婉嬪慌張的神色,咬牙。
“說吧,這些時間你在做什麼?”
“臣妾就是和貴妃娘娘說著知心話,後來貴妃娘娘說讓臣妾幫忙檢查孩子狀況,臣妾一探居然是雙胞胎,臣妾和貴妃娘娘都分外欣喜,然後貴妃娘娘說要告訴太後這個好消息,便離開了!”
太後攥著木椅的扶手,聽著婉嬪的解釋卻又找不出原因,若是在茶水裏動手腳,都有小青看著,不該有機會的。太後看向李柏寒,見李柏寒僵硬無比看著婉嬪,微歎口氣。
“柏寒,你可想到什麼?”
李柏寒負手站著,心情淩亂,如果婉嬪說的是實話,根本沒有下手的可能,可是這藏紅花是如何進了上官穎兒體內的呢?
婉嬪蒼白著臉色,轉身跪向太後,噙著淚開口,“太後,臣妾真的沒有害貴妃娘娘,臣妾欽佩都還來不及,怎敢傷害皇脈?”
“皇上,奴婢想起一件事!”小青突然反應過來,開口出聲,“來太後殿的路上娘娘曾說過一句話,說若不是婉嬪娘娘想沾沾喜氣摸了一下娘娘肚子,才想讓婉嬪娘娘把一下脈了解皇脈的情況!”
三人統統一震,李柏寒頓時覺得不安,太醫收拾好藥箱準備請辭,一出門便被李柏寒叫住。李柏寒大步走上去,沉聲問著。
“太醫,若是把藏紅花研磨成粉,可有藥效?”
“當然,藏紅花藥效猛烈,不管煮湯、煎藥或者磨粉,都不能小了藥性!”
太後也幡然領悟,起身立刻進寢宮,匆忙走到床前檢查上官穎兒腹前衣物,果不其然,在淺紅綾羅衫上看到一些粉末,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李柏寒遠遠看到太後臉色陰沉,明了自己猜想不差,一腳踹向婉嬪的肩,婉嬪觸不及防摔倒在地,悶哼出聲。
“婉嬪,你好大的膽子!”
李柏寒的怒氣全夾雜在話語之中,宮殿內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無形壓力。婉嬪爬起身搖頭否認,頭發淩亂神色慌張楚楚可憐。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做過!”
李柏寒絲毫聽不進去,立刻大揮衣袖,朝著門外喊著,“來人,把婉嬪抓起來,朕要親自審問!”
門外進來兩名侍衛,直直走向婉嬪。婉嬪哭得梨花帶雨,扯著李柏寒的衣袖求情,“皇上,臣妾真的沒有,臣妾沒有背景撐腰,沒有能力自保,怎麼會沒頭沒腦做這種事?”
侍衛並不通情理,直接架著婉嬪便往外走去,整間宮殿都是婉嬪的哭喊聲。
“等一下!”
寢宮裏突然傳出上官穎兒的聲音,之間太後扶著搖搖欲墜的上官穎兒慢慢走出來,小青趕忙起身攙住。
“穎兒,你身體有恙,趕快回去躺著!”
上官穎兒搖搖頭,唇色發白虛弱開口,“皇上,還請查清楚此事,不要冤枉了婉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