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峰墨準備出宮,賢妃狀態還算穩定,不過恰巧碰到了獨自沉思的嶽子豪。嶽子豪獨自站在廊宇之下,瞧著綻放得烈焰的紫薇花。
“二哥別來無恙!”
嶽子豪抬起頭,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嶽峰墨,微微收起了情緒笑起來,“五弟也是,別來無恙,都有快一年沒見麵了!”
嶽峰墨背著手,歎著氣,“實在沒想到我一回來,若雲國便發生這麼大的事,好在二哥平安歸來,若雲國沒有失去一位儲君!”
“都是三弟的功勞!”
嶽峰墨嗬嗬笑了兩聲,後退幾步坐到了石椅上,凝視著嶽子豪的背,“三哥計劃已經暴露,二哥還如此感激,真是手足情深!”
嶽子豪轉過身,眉眼間並未有異樣,“五弟所言差矣,即便是三弟有奪嫡之心,但能為了大局保我回來,已然功過相抵,二哥我也不會私蓋過功!”
“不過二哥深明大義,三哥就難說了,現在貴妃娘娘一死,三哥悲中生恨,若索性和齊國狼狽為奸滅了若雲國,實在簡單!”
“五弟知曉情勢嚴峻,所以二哥在這還請五弟照顧好賢妃娘娘就好,不要被引火燒身!”
嶽峰墨心裏冷笑,麵上無常,淡淡笑著,“二哥所言,峰墨定銘記在心!隻是我有些不明白,為何貴妃娘娘說她不是最後的凶手?”
“我也不知道,現在若雲國就剩你我還有四弟,能得到利益也不外乎就我們三人而已!”
嶽峰墨斜眼看著他,帶著一絲嘲笑,“二哥這是在懷疑我嗎?”
“情況還無頭緒,誰都有被懷疑的可能!”嶽子豪勾著唇角,眼神帶著不明情緒回看,“二哥也不想懷疑五弟!”
嶽峰墨哈哈大笑起來,忽然收起了笑意,靜靜看著他,“二哥所說,倒是點醒了臣弟,貴妃娘娘一死,暴露了三哥的計劃,目的似乎就是想鏟除貴妃娘娘和三哥,應該是有人一石二鳥除去了兩個對手,這不外乎是對二哥最有好處!”
“好處?我已經坐上太子之位,何須要動這些毒計?”
“二哥應該知道自己的位子根本做不安穩,左有大哥覬覦,右恐三哥出手,在你決定出兵打仗之時就已顯露無遺,四哥無心朝政,你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五弟,這也是你的片麵之詞,若是我所為,怎會中了齊國毒計耽擱兩月才回若雲國?若雲國和齊國隔了半月路程,消息都無法及時到達,還準備這麼精密的計劃,我可沒這能耐!”
“嗬,二哥無須辯解什麼,若是總拿中毒成為遊說推脫的借口,可不是讓人懷疑?二哥方才也說過,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都有被懷疑的可能!”
嶽子豪隨之一笑,微微收緊了拳頭,“那是自然,父皇早已為這事頭昏腦脹,你我兄弟再相互猜忌,不定又是給父皇雪上加霜了!”
“是啊!”嶽峰墨起身告辭,“臣弟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嶽子豪點頭,看著嶽峰墨的眼神不由發笑,等他轉身走了兩步,他開口叫住了,“五弟,等一下!”
嶽峰墨停下腳步,轉身沒有表情望著他,“二哥還有什麼指教?”
嶽子豪起身走下石坎,若有似無笑著,“二哥近日結識一位女子,長相絕美,和那雨雷國公主畫像極其相像,二哥看她一個人遊蕩街頭,便請進太子府小住,誰知那女子似乎認識五弟!”
嶽峰墨閃過一絲驚慌,迅速掩蓋住,揚唇驚訝,“哦?還認識我?他日定去二哥太子府上瞧上一瞧!”
“好,二哥隨時恭候五弟大駕!”
嶽峰墨拂袖離去,一路上驚愕不已,這嶽子豪怎會知曉孟芊芊?孟芊芊走的時候,他都還沒回來,難道是兩人在途中碰上?可是孟芊芊肯定不會向別人說出認識若雲國五皇子的事!難道?
府上有嶽子豪的眼線!
嶽子豪冷冷笑著,看著嶽峰墨的背影不覺好笑,嶽峰墨的慌張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即便是一閃即逝,也被他敏銳捕捉到了,這下可好玩了!
淑妃依舊心中不快,半躺在鋪好細軟的長木椅上,看著坐在一旁認真看書的嶽智麟,心底不禁哀歎,好在自己兒子並無奪嫡之意,若若此,下場肯定比嶽祥瑞還慘。
嶽智麟打著哈欠放下書,起身撐著懶腰,忽然瞧見淑妃盯在一出出神,不由歎息,“母妃還在為貴妃娘娘的事不開心嗎?”
淑妃回過神,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實在說不清這滋味,我與貴妃無話不說,誰知她瞞著我這麼大的驚天秘密,好在你父皇沒有波及到我,否則真就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