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收起你的好心,他能隻身前往,便有萬全準備,不用你操心!”
鷹心中一片淒涼,深深點頭,“是!”
“行了,起來吧!”
鷹頹然起身,將行李放到桌上,等候嶽子豪差遣。嶽子豪起身,從窗子眺望出去,春意正濃,看來在這也呆了約莫兩月,倒還是挺中意這個地方,也借故過了幾天清淨日子。
下得樓來,雪正端坐飲茶,抬眼看了看他,放下杯子朝芳點點頭。芳從桌上拿出一把長劍,鷹一眼便看出是黑豹的佩劍,立刻上前接過,心血沸騰。
“黑豹為救主甘心接受挑戰,若成功,自會回到若雲國!”
鷹握緊劍,看著雪著急問著,“到底是什麼任務,連佩劍都不帶?”
“無可奉告!”
芳白了兩人一眼,哼了一聲,“要怪就怪你們那好主子,自己性命不保,還要自己手下來救他,可笑不可笑?”
鷹正要回嘴,被嶽子豪叫住,回了嶽子豪身後。
嶽子豪笑著拱手,“樓主之意,在下清楚,打擾這麼久,還真是過意不去!”
“我看你很好意思!”芳撅著嘴嘟囔。
雪抿唇輕笑,輕推著芳警告,然後對著嶽子豪道,“太子性命關乎若雲國大局,暗影樓不敢怠慢,今日一別,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嶽子豪拱手,轉身往外麵走去。
芳對著背影大叫著,“還是不要再見了,你這太子麻煩死了!”然後壞笑起來。
嶽子豪停住,從懷中拿出幾片金葉運氣扔出,芳一一接過,一看立刻眼冒金光,轉了態度,“多謝太子!”
“別過!”嶽子豪不再留戀,瀟灑出門。
唯站在一旁不發一語,微微皺起眉心中不安。雪睨了唯一眼,繼續喝著茶,“怎麼,有話說?”
芳數著金葉子哈哈大笑,聽到雪的疑問也看向唯,等待她的回答。
“嶽子豪一回去,那嶽啟軒估計就活不長了!”
芳笑了笑,不在意道,“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在乎那些做什麼?”
“按著嶽子豪的品性,肯定不會在乎嶽啟軒的生命安危,若是如此,為了不受齊國控製,肯定會安排人除掉嶽啟軒!”
雪支著頭淡淡看著陽光投射在地上的光線,風一吹,起了塵霧,“嶽啟軒威望現雖然比嶽子豪高,但畢竟主上的規矩是不能輕易破的,即便在多少人呼應,都不會將皇位傳給嶽啟軒,所以,嶽啟軒對於嶽子豪來說不是威脅,威脅應該是那個若雲國皇上,愛子如命的爹!”
唯默默點頭,為雪添了熱茶,繼續道,“在那壽宴之上我就有察覺嶽啟軒似乎有所不甘,若真是他一手主導,應該不會步入此番田地,應該坐享其成才對,而不是冒險進齊國當質子!”
“你的意思是,還有一環?”芳訝異道。
雪點頭,“沒錯,這一環,那個天師是關鍵了,能這麼痛快給解藥,一想就不簡單!”
嶽啟軒在宮殿裏坐立難安,自己被軟禁在這,有消息出也出不去,穿也穿不進來,時常有人看著。侍女給他端來膳食,正擺著,忽然一隻手砍向她的頸,立刻癱軟在地昏迷了。
嶽啟軒驚喜看著來人,沉聲道,“為我出山,辛苦了!”
那人嗬嗬笑著,掀著衣擺瀟灑落座,“你我也是各取所需,犯不著這麼客氣!”
嶽啟軒不放心往外看,怕有人前來,那人擺著手,拿起筷子毫不客氣吃了起來,倒了杯酒獨飲,“這日子過得還算實誠,山珍海味伺候著!”
“你如此闖進來,不會被人發現吧?”
“皇宮我可比誰都熟!可不是白混的!”
嶽啟軒聽著好笑,看了一眼地上的侍女,調侃,“堂堂八王爺李凱逸,居然能對女人下這麼重的手,傳出去不知要壞多少芳心了!”
李凱逸又酌了一杯,哈哈笑著,“這芳心無數,哪能都照顧得到?對了,為了我四哥去探了天師的口風,那天師為了複國大計也和四哥結盟了,不過這幾日我四哥無心於朝政,日日思念一名女子,真是為難!”
“哦?難道不是貴妃了嗎?”
“我也奇怪,當年上官穎兒被送進宮,四哥恨得咬牙切齒,聽四哥說這女子長得極像上官穎兒,彈得一手好琴,本來相談甚歡,但忽然消失無蹤,整個人都消弭不少,整日等著那女子,都快忘了仇恨了!”李凱逸說到這,想起李昊焱孤獨立於湖心亭的模樣,於心不忍,除了歎息,也幫不了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