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宸沒有動殺念,隻是將來人給打了下去,簡單幾個回合,他都不需要抽動腰間的軟劍就能夠直接將他給打落在柱子前。
“你為何要刺殺我?”
打鬥結束,白紫宸才看清,這個人是一身紅衣,身形妖嬈的依靠在漆紅的柱子旁,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一抬頭,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說平日裏白紫宸覺得自己長的好看的話,那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應該用妖邪來形容,狹長的雙眸,一雙格外魅惑人的桃花眼,紅色的妝容,快要滴出血的嘴唇,隻見他用手輕輕一指,“你又是何人?膽敢闖我的流文殿?”
白紫宸一下子就認出來,他便是在梨園裏當時畫像上見到的那個人,文青,十分有名的戲子。
隻不過,這個男人除了模樣上還能分辨出來幾分之外,其他的樣子倒是看起來不像個戲子,怎麼說呢,一個人的氣質其實是能夠分辨出來的,當時畫像中的人,就是文青未進宮之前,雙眼幹淨清澈,身上似乎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想要讓人親近,但是又求而不得,但是現在這個紅衣男子,周遭的氣場已經全然變動,說是風塵有些過了,滿眼都是謀算又帶著狐狸一般的狡黠,再也不見畫中的清澈氣息,反倒是濃濃的欲望。
“你是文青?流王呢?”
白紫宸沒有多說廢話,簡單的指出他的身份,紅衣男子先是一愣,隨即展開眉頭輕笑了一下,然後步履搖曳的走到了一處琉璃座位上,右手拄著前額,悠悠的說。“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當初在王宮中,見到我真容的可是都被王上給殺了?要不,也就被剜去了雙眼?我看你生的麵容如此較好,讓我動手殺了你我還有點舍不得。”
連帶著聲音都有些陰陽怪氣的,弄的白紫宸有些不舒服。
“我去過梨園了,你也不用裝腔弄事的唬我,我是從東夷來的。”
簡單幾句話,白紫宸看到文青的臉色一點點由震驚慢慢的轉變為無所畏懼。
“原來你就是那個東夷的特使,當時侍衛給我拿過來令牌的時候我還以為唬人的,後來唱起戲來,我就忘記了還你了。”
聽到他這麼說,白紫宸愣了一下,因為他說的話實在是有些奇怪,令他不得不詫異,但是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
“流王呢?我是東夷的使臣,流王難道就這樣將我放到驛館不管不問嗎?”
紅衣男子輕笑了一下,然後歪著腦袋問他,“不然呢?你打算做什麼?是聯盟還是要割地?反正天荒離你們東夷遠著呢,中間還隔了一個宿遷,就算是想要割地的話,恐怕你們還要通過宿遷這道防禦,嗬嗬。”
白紫宸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怕是他說的都是醉話,不過卻有些清醒。
“你為什麼一定認定我過來是要割地,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東夷剛剛攻下了巫朝,想要跟宿遷天荒交好還來不及呢。”
紅衣男子慢慢的走到戲台邊,從角落裏拿出來一壇酒,打開就自顧自喝起來,然後搖著頭。
“你當我是傻子嗎?我是唱戲的沒錯,但是我還不糊塗,論兵力、軍需,東夷都是要遠遠大於天荒跟宿遷的,東夷會跟我們國示好,做夢吧!”
這個叫文青的雖然是看起來什麼都不懂,但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夠讓白紫宸知曉,他對國家大事十分了解,按照道理來說,倘若流王寵他,絕對不會讓他接觸朝政的,這些瑣事太過糟心,但是文青非但是沒有不接觸,而且說的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