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淩蘇的心是感激的,卻也泛著苦澀的愧疚。
洛奇的笑意漸漸地陽光起來,似乎酒會上根本什麼也沒有發生:“當然是回酒店啊,別忘了你答應了讓夏然他們住一個房間呢。”
他要不說,她還真就忘了,也跟著擠出了笑,任由他牽著走出了酒會大廳。
外麵起風了,洛奇已經脫了西裝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這麼溫馨的時候她本應該不去想其他人的,可是走著走著,她竟然想起了張桐。
偷偷地瞥了洛奇一眼,她問:“你以前對張桐,也是這樣嗎?”
張桐嗎?洛奇大概有很久沒有再想過她了,不是太無情,而是太傷心,他喜歡了她那麼多年,可是她的心裏,卻隻有一個方景天。
洛奇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可以對任何人都絕情到極致,唯獨對喜歡的女人狠不下心,所以你很幸運。”
淩蘇知道他這是故意在岔開話題,也不辜負他的好意,接著說:“幸運什麼,幸運你喜歡我,可以放任我的一切事情?”
“你錯了”,洛奇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一往情深地攫住了她閃爍的目光,“我不是喜歡你,而是愛。”
她再也沒有辦法逃避,逃避他的深情,伸手撫摸著男人的臉頰,她說:“可是洛奇,我真的忘不了他。”
洛奇的眸子裏閃著嫉妒的光芒,然而還是咬著牙說:“你不需要忘了他,因為我會跟你一起記住他。”
這就是他的優勢,這就是他跟聶良辰不一樣的地方,他永遠也沒辦法讓淩蘇忘了一個跟自己很像的人,或許對聶良辰來說,他並沒有輸給洛奇,而是輸給了他自己。
夏然他們還沒有回來,而洛奇也似乎故意沒有帶鑰匙,淩蘇的房門一打開,他已經“跐溜”一下擠了進去,不管不顧地先就往床上一趟,愜意地直喊著“舒服”。
淩蘇扔了雙拖鞋給他,白了他一眼:“這床再舒服還能比得上你孽海花裏的那張?搞得好像一夜沒睡覺似的。“
洛奇鬼點子極多,馬上就抓住了她話裏的關鍵,賊兮兮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孽海花的那張床舒服?難道你睡過?或者說你迫不及待地想要試一試?“
淩蘇掀了他的被子就去拽他:“孽海花那是什麼地方?奢靡無度,極盡鋪張,再說了你這種紈絝少爺會虧了自己?別想賴著不走,我的確是答應了夏然給他們兩個人一個房間,可沒答應要收留你。”
在洗浴中心的按摩床上湊合也一晚上,他已經腰酸背疼了,用她的話說,他真的沒打算要“虧待自己“,所以既然進來了,既然上了床,就沒有被趕走的道理。
她的勁兒大,而他賴著的重量更大,一手扣著她的手腕,一手摟著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將她拉進了懷裏,還不忘得意地說:“孽海花裏的床我已經換了,沒睡過別的女人,你會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