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德伊拒絕了,也因為結束了自己並不完整的生命。
說完了這些,伯爵夫人已經是淚流滿麵,聶良辰一直覺得伯爵與伯爵夫人對對方的愛是有差距的,現在才明白原來伯爵夫人對他,一直就隻是感激。
“現在你知道如果想救那個孩子,為什麼一定要娶索亞了吧。”伯爵夫人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眺望著窗外蕭索的風景,淡淡地說。
聶良辰以為是伯爵夫人為了利益從中刁難,卻沒想過兩個家族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他走到了婦人的身邊,攬住了她的肩膀依偎在自己的身邊,說:“爺爺當年不願意妥協的事情,今天我們也不能妥協。手術已經成功了,索亞那裏,我會親自去給她賠罪。”
伯爵夫人卻隻是搖頭,目光之中滿是擔憂:“沒這麼簡單,你不了解布裏薩克家的人,索亞更是老公爵的掌上明珠,他不會容許別人這麼欺負了她的。”
出爾反爾,的確是自己不對,然而知道了這些過去,對於索亞他更加隻能抱歉了。
“良辰”,伯爵夫人又想到了什麼,離開了聶良辰的懷抱看著他不安地說,“布裏薩克公爵已經有所動作,這件事你鄭伯伯也會受到牽連,現在這種被動的局麵是我不想看到的,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穩住索亞。”
聶良辰也已經了解了其中的嚴重,安撫著她說:“奶奶放心,索亞是個懂事的孩子,她也一定會體諒奶奶的用心。”
雖然不是一脈相承,到底也是從小養大的,對於伯爵夫人來說她已經成了孤家寡人,她的身邊,也隻剩了這個不是聶良辰的聶良辰。
幾天之後方念轉到了普通的病房,而鄭教授也因為身體原因徹底地退居了二線,聶良辰清楚得很,那天他並沒有找到索亞,也沒能見到布裏薩克公爵,這段關係算是完全地斷了,然而看著一天天痊愈著的孩子,看著淩蘇洋溢著的滿足的笑容,他卻覺得甜蜜值得。
方念出院的那天下著很大的雨,聶良辰一大早就趕了過來親自忙著給辦了出院手續,海邊的別墅裏,管家琳達早已按照女主人的規格安排好了一切,隻等著主人們的到來。
下午的時候沉斂的賓利才開進了闊氣豪華的聶氏莊園,聶良辰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挽著淩蘇,慢慢地走向了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就好像童話裏的王子與公主,故事的結局總會快樂地生活在一切一樣。
法國的氣候開始回暖,國內這時候大概剛過了春節,看著樹梢上新抽的嫩牙,淩蘇覺得從沒有過的恬然。方念的情況一天天的好起來,隻是還不太能夠說話,可是孩子的直覺是最敏銳的,小小的心靈還是一如從前地依賴著聶良辰。
這一天聶良辰不在,淩蘇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