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聽,頓時哄笑了起來,其中一個人就說:“看是沒看到,不過兄弟們剛喝多了,順手砸了一輛賓利,不曉得是不是這輛。少廢話,你要是沒有就跟後麵的幾個女人拿”
說著,揮著鐵棍朝車身砸了一下,又指了指淩蘇跟桑榆。
聶良辰看上去一點兒也不緊張,更不心疼,躲在身後的淩蘇卻後悔死了,那天他說車剛換了發動機,有些性能還需要調試,先把慕尚借他開幾天,她當時也沒想到,這一借,幾乎又給方景天的慕尚惹來了“殺身之禍”。
“還知道這車叫賓利啊,不簡單”,聶良辰毫不把這幫小年輕放在眼裏,圍著慕尚轉了一圈,“可是你們知不知道就你們砸壞的這些,要陪多少錢?”
幾個年輕人大概沒料到對方就一個人卻能有這麼大的膽氣,氣勢一下子就慫了不少。
淩蘇與桑榆對視了一眼,將景秀交給桑榆走了出來說:“上次我開車的時候不小心蹭一條細線,送去補漆的大概花了五六萬,現在砸成這樣嘛,我想怎麼著也得大幾十萬才行。”
聶良辰隔著車身看著她,雖然有幾分的責備,倒也有些讚許,一掃拿著鐵棍的幾個人,順勢說:“這輛車我前幾天剛換了所有的重要部件,都是從英國原裝進口的,改裝費大概花了四五百萬,再加上這車原本的價格,怕是有一千萬了,早知道今天出門會遇上你們幾位兄弟,我該換輛便宜的車來,也省的各位麻煩。”
對方領頭的一個人一聽,不由得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隻是他們本來就是拿命換口飯吃的,倒也沒有一下子就被嚇住,壯著膽子說:“少跟這兒扯淡,我們哥兒幾個也不是嚇大的,我們既然有本事砸就有把握脫身,倒是你們,沒錢沒東西的,還是想想要怎麼離開這個地方吧。”
聶良辰回到了淩蘇的旁邊,自然地就轉到了她的身前,指了指遠處被吵醒了,正一邊看好戲的幾個民工,說:“我叫你們一聲兄弟,就表示都還有餘地,難道你們真的要撕破了臉嗎?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他說著,指了指民工們站著的地方,淩蘇回頭,也已經看見了,心裏的緊張又緩了一些。
打劫的幾個年輕人麵麵相覷,看他們樣子也不是經常做這種勾當的慣犯,大概也就是幾個人遊手好閑、小偷小摸慣了,今天正好遇上條大魚,於是才財迷心竅。
看準了這一點,聶良辰更是沒了忌憚,繼續笑著說:“我車裏的包大概也已經被你們拿了,裏麵有些現金,我勸你們得了好處就快走,別逼著我當著幾位女士的麵動手,那樣的話就不好看了。”
這時候領頭的年輕人身後有人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就見他聽了之後似乎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還是說:“包我的確拿了,裏麵也就幾千塊錢,還不夠我們兄弟吃幾頓的,叫你的朋友把包也留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聶良辰扔了煙頭,冷笑了一聲:“我說小兄弟的胃口倒不小,既然看到了錢,不如請你的小弟把我的包還放回去,至於我的朋友嘛,我沒權利讓她們這麼做,你,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