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沉默著,最後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約定了一個時間跟地點,說合作的事情到時候再談。
電話掛了,淩蘇還有些怔怔的回不過神,桑榆推了推她問:“那個人都說了什麼?”
嚇了一跳的她依舊有些心不在焉,轉著手裏的筆就說:“三天後他會在南海見我。”
“南海”?桑榆的臉色變了變,又繼續說,“最近那裏不太平,聽說因為國際仲裁的事隨時可能要打仗,這時候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淩蘇前幾天的時候也關注過這樣的新聞報道,然而關於國家領土的問題,她卻是一點也不擔心的,雖然不是從政,但是起碼的愛國之心還是有,她相信自己的國家不會放棄一寸版圖。
“怕什麼,南海從古至今都是我們的,我們國家這麼多人,還怕一夥見不得人的強盜?”淩蘇顯得有些義憤填膺,涉及到了版圖完整,涉及到了方景天留下來的度假村,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當做跟自己無關。
桑榆忍俊不禁,“嗤”得笑了起來,怕了拍淩蘇的肩膀一邊出去一邊說:“我這就讓人去幫你定機票,不過度假村肯定是不能住了,還得查一下那邊的酒店。”
淩蘇倒不太擔心這些事,她知道聶良辰既然這麼安排,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到了南海,有些事可能也由不得自己了。
她抱著雙臂走到了窗前,喃喃地問著:景天,你說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孽海花裏,宋哲喝得醉醺醺的,手裏的酒瓶已經見了底,他卻緊緊的攥在手裏不肯丟。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喝醉了酒故意賴賬了,前幾次慕言的人出麵替他解了圍,然而這一次,卻遲遲不見有人過來。
“宋先生,你今天一共消費了八千七百八十六,請問你是刷卡還是付現金?”負責酒水的經理還是耐心地問著他。
宋哲抱著酒瓶縮在卡座的沙發裏,含糊不清地說:“急什麼,我老姐可是康莊的董事長,別說八千,八萬也不會少你的。”
隻是這天就快亮了,孽海花也該打烊了,經理有些為難,卻也不好催得太急了。這時候場子裏已經沒什麼人了,同樣宿醉未醒的還有隔得不遠的洛奇。
聽見這邊的動靜,洛奇睜開了眼睛轉頭,見是宋哲又在賴賬,不由得“嗤”的笑了一聲。
宋哲也聽見了,以為這是誰在嘲笑他,接著醉意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就朝洛奇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說:“誰,誰敢嘲笑我,知不知道我姐是誰啊,知不知道她多有能耐啊,敢笑我,出。”
當然這隻是一句玩笑的醉話,還保留著清醒的洛奇自然不會當真,隻是孽海花還沒賣掉的時候,宋哲就在這裏鬧,現在老板換了,大概不會有那麼好的耐性等著慕言的跟班,一次次趕過來跟他擦屁股。
“喲”,洛奇吆喝著看著幾乎站不穩的宋哲,“這不是仁德曾經的宋大醫生嗎?最不屑我們這種紙醉金迷、渾渾噩噩生活態度的大醫生,怎麼也消沉起來了呢?”
宋哲最恨別人提起仁德的事,這會兒醉了,更加難掩怒氣,舉著空了的酒瓶朝著洛奇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