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不堪回憶的往事,在國外的時候經常吃不飽飯,後來他遇到了淩可,那個讓他痛了一生的女人。
“你以為就算你這麼說了,我會信嗎?”宋哲的眼神裏透著堅定,或許他以為自己的立場永遠也不會動搖。
可是就在方景天輕蔑得發出一聲大笑之後,宋哲所謂的立場立刻被對方的自信擊得粉碎。
方景天的目光冷得就像這再一次陰霾下來的天氣:“當年我父親的汽車炸毀的時候你爸爸的確不在現場,可是他也親口承認了是他偷偷地關了所有的監控,否則的話就憑我方家大宅的安保程度,就算是一隻蒼蠅想飛進來都難,所以你還是覺得你爸爸的死,是因為我嗎?”
故事永遠隻是個故事,而宋哲也根本沒打算將這段話當真,他點了支有些轉潮了的煙,嗆人的煙草味道立刻散了開來:“你的意思是我爸爸是畏罪自殺?”
“畏罪”?方景天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嘲諷,“你爸爸知道我不會放過他,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所以那天我看見他吃安眠藥的事的確是真的,不過我也提醒了他,要是自殺的話,他之前投的價值三百多萬的保險金可一分也拿不到。”
“你”,宋哲已經被他磨光了所有的耐性,“照你這麼說我爸爸不單單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還是個騙取保險金的騙子?”
方景天也點了支煙,捏在指間看了片刻才猛抽了一口:“這個我就不好說了,不過你可以去問問你媽,問問她當年突然多出的一百萬現金還有三百多萬的保險金都做什麼用了。”
經這麼一提宋哲才想起了那個女人來,印象裏“媽媽”這個稱呼好像非常遙遠,幾乎都沒什麼感覺,因為她總是打麻將,輸了就回來對父親冷嘲熱諷,父親出事後不久她就改了嫁,後來聯係的也少了,漸漸地也就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方景天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大半,心裏卻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他看了看又要下雪的天,輕輕地歎了一聲:“淩蘇她什麼也不知道,不要把她扯進來。”
可是宋哲卻笑著搖了搖頭:“晚了,就在淩可死的那個晚上,淩蘇就已經陷在了其中,永遠也撇不幹淨了。”
聽到他提到淩可,方景天竟然並不感到意外,他本來以為宋哲之所以做這些不過都是因為沐懷東,卻沒想到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一開始他就將矛頭指向了淩蘇,因為他早就切好了脈,他知道隻有淩蘇,才是方景天永遠解不開的心結。
“所以那個孩子其實是你的。”方景天說出了這個唯一可能的猜測。
而宋哲卻似乎沒能聽清,疑惑得瞥向方景天失落的臉龐:“你說,你說什麼?”
方景天不願再看那張戴久了麵具的臉,偏過頭去看著越來越濃的炊煙:“淩可舍命生下來的孩子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