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天始終背對著,傾聽著她離開的腳步聲,他放任她越走越遠,直到那再也不能碰觸的天邊。可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不能就這麼結束,不能就這麼讓彼此陷落在無邊的苦海、萬劫不複。
他衝過去攬過淩蘇的腰,他撕著她的衣物,他那麼地熱切又濃烈,他想用本能填滿內心最奢侈的渴求,他絕望地明白,或許這一次,才是離彼此最近的時候。
“你是我的。”他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話,這句來自心淵的呐喊。
淩蘇的心緒有半秒的震懾,然後她開始回應,她用盡身體裏最後一絲的氣力,她糾纏著他,貪婪的允著專屬於他的味道。
可是她卻迷離在他的耳邊說:“晚了,以前那個愛著你勝過一切的淩蘇已經死了。”
方景天的眸珠越來越亮,他的手已經攀上,他霸道地玩味著掌心的,也在她的耳邊宣告:“晚不晚你說了不算,你永遠走不出我的牢。”
淩蘇覺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有灼熱的溫度,她覺得酣暢地快要窒息,她渴望他的探入也惱恨他的逗弄,她似乎擯除了一切的桎梏,隻因為他是那個念了十多年的人。
可是門外卻傳來了騷動,緊接著便有人從外踹開了門。
看著衣衫不整,纏綿在一處的兩個人,美女小秘書露出羞澀的尷尬來,支支吾吾地解釋:“對不起方,方先生,我攔不住方太太,隻好……”
話沒說完,張桐已經出現在了秘書的身前,依舊是蒼白的麵色,卻再也不見了羸弱的姿態。
方景天扯過沙發裏禦寒的羊毛毯遮在淩蘇的身上,才不緊不慢的直起了身。
“出去。”他整了整被撕破了領口的襯衣,依然沒有回頭。
秘書拉了拉杵在門口的張桐,沒拉動,隻好自己耷拉著腦袋準備出門,卻聽方景天又說:“沒說你,你留下。”
這麼一說,那就再明白不過,張桐憋屈地咬著牙,轉身瀟灑地消失在了門邊。
秘書完全鬧不懂狀況,隻好呆呆地僵在那裏進退不得,隻一愣神間,方景天已經把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再看被迫裹在毛毯裏的淩蘇,從裏到外,幾乎沒一件是完整的,想湊合湊合也已經沒可能了。
方景天俯下身去,將她領口的布片往敏感的部位拉了拉,才又衝著秘書說:“你去找幾件合適的衣服來讓淩小姐換上,要是讓第三個人看到淩小姐這個樣子,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說著扔出了一張信用卡,再不多留,開了門走了出去,隻留下了不知所措的秘書,還有滿臉羞紅的“淩小姐”。
“你怎麼來了。”恢複了神態的方景天拉著張桐進了休息室,這裏其實他很少來,一牆之隔,既然覺著陌生。
張桐憋著嘴看了看他辦公室的方向:“淩小姐能來,方太太就不能來?”
方景天隨手拉過一把椅子來讓她坐下,伸手揉了揉她愈漸稀疏的頭發笑了笑:“胡鬧,我哪有說過你不能來了?隻不過你身體不好,沒什麼要緊的事不要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