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甩了門,一直走向了電梯口。
“明白了就好。”陳江寧揉著酸脹的額頭,嘴角卻情不自禁地揚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
桑榆端了杯咖啡走了進來,直接往陳江寧麵前的茶幾上一放:“淩錦堂死的時候三哥明明還沒醒,一個昏迷的人又怎麼可能安排人做出那樣的事情?那位淩小姐就這麼不講道理?”
陳江寧端起咖啡啜了一小口,依舊情不自禁得皺了皺眉:“你的咖啡還是一如既往,得難喝。”
桑榆隻是白了他一眼:“不好喝也得喝,誰叫你們方先生一定要雇我呢?”
陳江寧不禁抬了抬眼睛,上下打量了幾遍眼前身材高挑,肥瘦得當的桑榆,這麼一個顯而易見的輕浮舉動,竟然叫一向大大咧咧的桑榆也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幹嘛?這可是公共場合。”桑榆拉了拉敞著的格子外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陳江寧的一雙眼睛更是肆無忌憚了:“誰還規定公共場合就不能看美女了?不過……”
“不過什麼?”桑榆可是個急脾氣,受不了他這樣慢條斯理的賣關子。
終於陳江寧還是決定把咖啡喝完,不然以後恐怕連這麼難喝的咖啡也會供應不上,添完了最後一滴才裝作意猶未盡的樣子說:“不過你既然什麼都知道,又哪有這麼多的疑問呢?”
這話說得隱晦,桑榆很是不解,陳江寧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因為畢竟她還不了解方景天,於是繼續說:“有些事情發生了,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源頭,是為什麼會有這件事的存在,就像你說的,有方先生執意聘請你做秘書,才會有方圓這麼特殊的咖啡。”
陳江寧故意在“你”跟“特殊”上加重了語氣,聽上去好有道理的一番道理,倒似乎變成一個笑話了。
而桑榆也已經明白了,淩錦堂的死或許並不是方景天直接安排的,卻的的確確是因為他,所以有時候的對錯真的不可理喻。
發呆的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陳江寧已經站了起來往外走了,走到桑榆身邊的時候特意停了下來,指了指還殘留著咖啡漬的空杯子:“你可以去嵐山腳下的那家咖啡廳學學,有一款咖啡叫‘罌粟之愛”,方先生很喜歡。“
還有一句話陳江寧沒說,他隻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怔怔的桑榆,心裏不禁笑道:總得有人提醒他想起什麼人來。
罌粟之愛,桑榆的心裏狐疑得又念叨了一遍,嵐山腳下慕言的咖啡廳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一晃這麼久了,也該去看看老朋友了。
當晚她就驅車到了慕言那裏,去的時候慕言卻不在,索性沒什麼事,她也就耐下性子來等,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慕言才回來了,進門的時候身後還帶了一個人,一個半邊臉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的男人。
桑榆瞥了一眼慕言身後的刀疤男,心裏竟然冒出一陣一陣的寒意。
慕言見了她也覺得有些意外,喊來了廚房的點心師傅把刀疤男帶了進去才走到了桑榆的對麵坐了下來:“你今天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