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天早就喪失了理智起了殺心,這會兒又聽他這樣挖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奈何自己與洛奇落腳的鐵台之間隔了幾米的距離,否則的話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本來我還念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不願跟你計較,可是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方景天再沒了顧忌,一擊得手,又飛起兩腳鼓起了鐵板上暗紅色的碎鐵屑,踢向了洛奇的一眾跟班,那幾個人頓時被鐵花迷了眼,慘叫連連。
這兩下帶著雷霆之勢,絲毫不留後手,可見方景天也是被惹得緊了,隻是直到這個時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洛奇真的會傷及無辜。這麼一想,心也突然平靜了下來,這心一靜各路感官也開始愈漸清晰,模糊中隻見淩蘇跌落的地方一條繩子繃得直直的,好像繩子的一端扣著什麼重物。
這一個發現讓絕望了的方景天又重新看到了曙光,他想或許那繩子的另一端係著的正是淩蘇,正如洛奇所說,這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
心念一動,他立馬開始行動,都說人在危急的時候總能發揮出身體裏的潛能,這句話說的果然不假,隻見他後退了幾步開始衝刺,竟然憑空跳過了那個三米左右的空洞,跳上洛奇所在的平台。
因為那條可能保住了淩蘇一命的繩子的另一端正在那個鐵台上。這臨空一躍蓄滿了他全身的力量,好在洛奇的幾個手下正忙著相互清理眼裏的鐵花,也來不及騰出手來阻止方景天的來勢。
方景天腳一著地便直接奔向之前綁著淩蘇的一邊,果然看見那段被燒毀了的繩子下麵還連著另外一條繩索,這條繩子很細,可能是複合材料製作而成的登山繩,竟然是水火不傾的。
“好險。”方景天心下一鬆,兩手一齊用力,將那繩子往洞口的方向拽去。
淩蘇的命算是保住了,卻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嚇,方景天關心則亂,心裏七上八下地打著鼓,直到把人拉上來之後,才覺著一陣陣心疼。
隻見淩蘇的一張臉像是蠟紙,白得沒有一點血色,或許是洞裏氣味太重,人暫時暈了過去,方景天探了探她的鼻息又俯身聽了聽她的心跳,確定了她並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張桐見方景天就這麼不要命地跳過去,也覺得心有餘悸,見他平安無事這才一手撫著胸口,像是不太舒服。
“我猜得果然沒錯,你對這個女人沒有那麼簡單。”洛奇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站了起來。
方景天將淩蘇抱在懷裏,就這麼近距離地瞧著洛奇,兄弟二人三年沒見,沒想到一見麵就是這麼一個劍拔弩張的局麵,於是也不無心痛地歎了一聲:“我賭你不會傷害任何人,這一局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