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景天尋思的當口,那洛奇又開口說:“隻是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卻帶回來了另外一個人,一打聽才曉得這人竟然也是三哥的人,所以也不敢怠慢,就一並留下了,三哥要不要見一見?”
終於開始見真章了,方景天知道洛奇定然是衝著自己來的,當年碼頭一事,洛奇一直都將昆侖的意外死亡歸咎於自己,所以他這次一定是有備而來。
而那邊的洛奇也不等方景天表態,直接就揮了手示意身後的人將人帶出來,幾十秒之後,果然見深處走來了兩個人,正是從醫院裏消失了的張桐還有淩蘇。
張桐一看方景天單槍匹馬,後路又被斷了,嘴角不易察覺得勾了勾,才恢複常態開始叫嚷:“洛小五,今天可是二哥的祭日,你既然回來了不去看看二哥,倒把我們都帶到這裏,究竟是想幹什麼?”
洛奇也不看站在自己左手邊的張桐,隻盯著方景天的麵門:“去看二哥的事不急,反正我這次回來了就不打算走了,來日方長。隻是活著的人總要聚一聚,又怕三哥不給麵子,所以才想了這麼個辦法。”
“你放屁”,張桐卻毫不留情地爆了粗口,“三哥最是重情重義,你要是真想敘敘舊情,打個電話就好,哪用這麼複雜?分明是別有居心。”
那洛奇卻也不惱,隻捏了張桐的下顎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的眼睛,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淩蘇站在洛奇的右邊,盡管那洛奇的聲音盡量壓低了,還是被淩蘇聽去了,隻聽洛奇說:“小七,好歹我們以前也好過,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對我幹嘛總這麼刻薄?方三哥雖好,可是人家心裏指不定裝著哪家的妹子呢,你又何必這麼死心塌地?”
張桐雙手被捆著,這時又被洛奇勾了下巴,頓時身體像是僵了一樣動彈不得,隻是倔強的她還是掙脫了洛奇的手勁兒:“我告訴你洛小五,我現在可是三哥的未婚妻,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壞我名聲,我一定一鞭子抽得你三個月起不來。”
隻見洛奇的神色也僵了僵,臉上的肌肉莫名的抖了幾抖,跟張桐對視了幾十秒才咬牙:“好好好,那我們不妨來看看在三哥的心裏究竟誰比較重要一些。”
說著大手一揮,便有幾個人一擁而上,同時架著張桐還有淩蘇往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緊接著淩蘇就覺得被綁在身後的手腕一緊,然後整個身體都被吊了起來,原來自己所站的地方是個簡易的起吊裝置,中間有個滑輪,一邊吊著自己,另一邊的人輕鬆地就能將人吊起來懸在半空。
淩蘇手上疼得厲害,咬牙再看另一邊的張桐,竟然也同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方景天眼睜睜地看著洛奇的手下將兩人吊了起來,二人腳下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洞,洞裏黑漆漆的,也不曉得是不是一直到那塔底,這要是掉下去就算不會粉身碎骨也必定是筋骨寸斷,又那會還有命在?
當下怒視著站在正中的洛奇:“小五,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雙城社的社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