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天淡漠的眼神,透過藏書閣的窗戶看著窗外,喃喃道:“試陣完畢……”
……
“聽說了嗎?!學院廣場昨晚上被閃電劈中了!”
“怎麼不是!一大片焦黑啊!還好沒著火,否則這得燒多少地方!”
“你說……這遭雷劈遭雷劈的……會不會是我們學院……”
“瞎說啥呢!別被學院導師知道,否則的話,一定懲罰你!”
第二天清晨,學院內的武童們已經炸開了鍋,話題隻有一個,就是昨晚上那巨大的閃電,劈中學院廣場上的平台,若不是後來學院高層施壓,恐怕這話題還禁不住呢。
任昊天依然過著他那無憂無慮的日子,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平日裏住在藏書閣內,除了鍛煉自己的基本功外,適當學習一些武技,爭取把自己武裝到極限,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幹。
其實學院高層倒是想太多了,畢竟那隻是些武童罷了,那些話題不過是圖個新鮮感,兩三天過去後,那天夜裏的事情早就拋諸腦後。
更何況,就在兩三天後,還有一件大熱門的事情要發生,比起那件事情來,幾天前夜裏那場閃電隻不過是開胃菜!
院外曆練資格考核!
雖然這場考核可有可無,甚至被大多數武童和部分學院高層認為,是頗為雞肋無用的考核,但好歹也算是一場定生死的實戰考核,除了學院每五年一輪的考核之外,就剩這場考核有點看頭了,所以雖然考核實際效果不一定好,但名氣卻一點都不小。
“人傑,那場考核已經近在眼前了,你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麼……”陳倩趁著左右無人之時,悄聲詢問鮑人傑道。
“哼,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場考核,任昊天此子,必死無疑……”鮑人傑望向藏書閣方向的眼神,充滿了歹毒。
……
“袁傲師兄,你吩咐我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一名格物學院的武童弟子,向袁傲行禮道。
“對方如何回答?”袁傲也沒正眼瞧眼前的武童,一邊自顧自修煉一邊問道。
“嗬嗬,對方怎麼可能拒絕袁傲師兄的要求呢,何況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眼前那名武童完全不敢對袁傲的態度有一絲意見,反而是用一副諂媚的語氣回答道。
“哼哼哼……那就好……雖說任昊天不過是個廢物,但怎麼說他那廢物爹媽也是被我家逼死的……我可不想留下這個小尾巴……”袁傲冷笑一聲,也不再說下去,不想再為任昊天費心思,繼續修煉下去。
……
“兩天之後,考核開始……恐怕一場殺戮在所難免……在這學院裏,要我命的人恐怕不少……嗬嗬……”任昊天此刻的眼神,深邃而寧靜。
“袁傲那廝,恐怕早有殺我之心……雖說以他狂傲的性格,認定我不是他對手,可他卻又心思陰毒,我與他家有逼死父母的不共戴天之仇,他明著不能殺我,這次恐怕是個絕好機會,以他家族的勢力,找機會對我下手簡直易如反掌……”
“至於鮑人傑、陳倩這對奸夫淫婦,恐怕也急欲殺我而後快吧……隻有死人,才能永遠閉嘴……”
哪些人要殺自己,任昊天的心中都有個數,任昊天雖然沒有學過權謀,但少年時期便經曆家變,更是飽受人情冷暖,對於這個世界最黑暗的人心,便是有那麼一份體悟,對於這些人的心思,更是十分了然了。
至於莫琪等人,雖然平時欺淩自己太甚,但也沒動機,也沒能力,在考核中做手段,要自己的性命。
“要來便來吧……我任昊天隱忍了這麼久,等待的,便是這一天!我任昊天發誓!今日欺我之人、辱我之人、欲取我性命之人!待我任昊天龍入大海,歸來之日,必一一償還!”
任昊天的指甲,深深地埋入手中,硬生生刻出一絲血跡。、
無數個日夜非人的對待,尊嚴的淩辱,以及絲綢家恨,他發誓,那些欺淩他的人,侮辱他的人,他來日必要一一報仇,否則,如何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