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麵有不悅回嘴道:“背後罵皇帝的人多了!況且這裏隻有我們三人,難不成你要去告發我啊?”
江沉月看這兩個人好像杠上了,笑道:“行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你們兩人就不能和平相處啊?誰要是再吵,我就先把誰打發出去嫁人。”
若僑一聽紅著臉低聲:“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直陪著小姐。”
阿秋“噗嗤”一笑:“也是,陪在小姐身邊就能天天看到天下最瀟灑英俊的男人!這機會當然求之不得。”
若僑不冷不熱的對阿秋道:“我知道你心裏惦記的是哪個男人?隻是呀!你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江沉月奇道:“你們兩個有秘密居然不告訴我?阿秋也不差。若僑你可不許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阿秋,你快說你相中了誰?”
阿秋麵紅過耳:“小姐,你莫要聽她胡說。我哪有喜歡的男子。”
江沉月眯著眼睛確認:“真的沒有?”
阿秋重重地點頭。
江沉月忍不住破功,剛才裝的嚴肅都已經煙消雲外,笑說:“我才不信哩!不過我著急赴約,沒空盤問你。等我回來時一定將這個人問出來。”
若僑也忙催:“小姐,快點吧!時間來不及了,你趕緊去赴約。我在家慢慢審問這個小蹄子。”
流光裙已經穿在了她身上,真得可以不用提燈籠走路了。她一個人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穿過一道道回廊。嘴角掛著甜笑,老天是眷顧她的。可以與心愛的人相知相惜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李清風躺在茅屋的小木床上,把玩著手中的折扇。已經比約定的時間過去半個時辰了,月兒怎麼還沒來?雖說幽會時女孩子總是愛遲到,但這麼久了還沒動靜,該不會不來了吧!他左思右想,想著去找月兒,又怕自己一走,她就來了,反而弄兩岔去,漸漸地……他隻覺眼皮越來越重。
是?雞鳴聲將李清風叫醒的,他忽地一下子坐了起來。天已大亮,他居然在這裏睡了一宿。他一拍腦門覺得自己真是誤事啊!他在屋裏轉了一圈,目光突然盯住了桌上的燭台。蠟燭已燒沒熄滅。用手指撚了一下,放到鼻尖一嗅。這蠟燭是特製的,裏麵竟然放了迷香。
是什麼人在蠟燭裏放了迷香?難道還有別人知道他們在這裏約會的事?那麼月兒一定有危險。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著李清風。他衝出門去就往月兒的住所奔去。
他隻覺一個女人撞入自己懷裏。
“若僑,你走路怎麼不小心點。對了!月兒呢?你見到她了嗎?”他火急火燎地問。
若僑急道:“李大哥,我正要去找你呢。小姐不見了。我在她房間發現一封給你的信。”
李清風拆開了信,隻見上麵寫著:“清風,我突然有急事,來不及和你告別。等我辦完了事,下個月初六見。”他皺眉,這字跡確實是月兒的。
若僑忙問:“信上寫的什麼?”
李清風將信遞給了她。隻聽若僑絮絮叨叨疑惑道:“不可能啊!昨晚小姐盛裝打扮後去見你,我親眼見小姐離開的。難道在半路上小姐突然有了急事?可小姐又能有什麼事?難道連告別的時間都沒有。”
李清風心裏已經猜出了七八分:“而且她在半路上又去哪裏找紙筆來寫這封信呢?看這字跡定是在極安靜穩定的場景所寫的。我昨晚在茅草屋裏又被迷香迷昏,月兒一定被人劫走了。”
若僑心裏不安,兩手一攤問道:“小姐是個大活人。被劫走了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都誰知道我和月兒約會的事?”李清風灼熱的目光盯著她問。
“我和阿秋知道。”
“一定有人泄露了消息。要不然就不會有人在茅草屋中準備好了迷香。”
若僑沉思一會兒:“李大哥,我覺得阿秋的嫌疑最大。我總覺得她與小姐不是一條心的。”
李清風也覺得若僑說的有幾分道理。因為若僑與月兒一起長大,患難與共,不可能背叛她。但阿秋就說不好了。但是這隻不過是他的推測,還沒有證據。
若僑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李大哥!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麼?快說!”李清風急迫地問。
若僑瞅了瞅四周,確定沒人,沉聲說:“我覺得阿秋是皇上的人。她一定被皇上收買了?因為上次我們逃跑的時候太順利了。”
“那是玉泊涵故意放你們走,又讓月兒被采樺抓走。他才上演了一出苦情大戲。”李清風說道。
若僑猜測:“可是小姐的信息一定有人透露給了采樺。要不然她又怎會對小姐的行動了如指掌。隻因小姐的身邊人裏有奸細。”
李清風眸光閃動:“你早就有了懷疑,對嗎?”
若僑點點頭:“我的確有些懷疑,但又沒什麼證據。就算說出去也未必有別人會相信。反倒容易打草驚蛇。所以我暗中一直留意阿秋。經常用言語敲打她,看她的臉色變化。有一次,我趁她不在,偷偷溜入她房間,想去找一些蛛絲馬跡。”
李清風忙問:“你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