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後,從一片森林的狗熊洞裏鑽出一個人來,若不仔細辨認,此人和一個野人,沒什麼區別。
淩亂的頭發,黑灰一般的臉龐,一身土裏土氣的樣子,就連衣服也是獸皮裝束。
此人的眼光犀利、炯炯有神,雖然一臉的灰塵,掩蓋了他的神情,但還是能看出,他得意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過,嘴角微微露出冷笑,有種要報複誰的感覺。
天成也一直在酒樓,大量的時間都沉醉於修煉,偶爾也會走出房間,聽聽關於南窗北光的一些閑言碎語。
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行人們談起南棍門二爺的傳言,還是津津樂道,樂不思蜀,此趨勢有種長久不衰的樣子。
“南窗北光那老白臉,以他地武階頂峰的實力和身體的恢複力,又是南棍門的第二強者,身上帶的療傷之物,肯定不少,傷勢應該好得差不多了,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該找來了。”
天成暗暗心想,他在這駐足了這麽久,等的就是南窗北光乖乖送上門來。目的有三,一那,既然有這麽好的運氣,遇到青雲步的第三重,不把它補全,那多浪費。
二那,檢驗實力,進行實戰,剛好天成最近又悟出一些心得,流光劍法的的心法、劍招,都有些進步,來試試威力如何。
第三說白了,是天成自己強加上去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給自己、小貂出出氣,被追了那麼久,吃了那麼多虧,以天成的理論,當然要賺回來,就是不殺南窗北光,最起碼也要打殘他,不能讓他再出去欺男霸女,順便再撈點酬勞,天成身上的修煉資源也用的差不多了。
劈嚓!
木屑飛竄,枝葉飄飛,塵土滿天,一棵幾十年的大樹被橫推了,附近的鳥獸都被驚飛了。
幾息之後,做完這些事的那人,便露出了身影,不過它已不再是風塵仆仆的樣子,此時變得容光煥發了許多,俊俏邪異的麵容,被俗世的女人見到,很容易被他吸引,愛上他。
此人就是完全養好傷的南窗北光,換了一身衣著,再次恢複到南部武者,人人敬仰的南棍門二爺。
從天成出現,他追殺天成,再反過來被天成追殺到現在,僅僅過了一個月多而已,南窗北光的重傷之軀就全部恢複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而且南窗北光,還是最嚴重的那一種,沒想到這麼快就好了,要是他人肯定不是這個樣子,強大的武者,果然非同一般。
“哈哈,我還沒使用全力,破壞力就這般強大了,看來左臂恢複到之前九成的實力了,那神醫續斷骨、生血肉、活血通經,果然有兩下子,看來還真要好好謝謝他。”
南窗北光僥幸道,轉而眼神一冷,又想到這些天的經過,大意之下,被一個毛頭小子斬斷一臂,之後又被那小子追殺,為了躲避他恢複傷勢,無奈之下躲在狗熊洞內。
南窗北光想想都覺得恥辱,這也是他人生中最傷痛、黑暗的時刻,竟然都是同一個毛小子所致,怎不讓他心生厭惡憎恨。
“奶奶個熊,之前一直想立刻殺了他,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就是我大哥想親手殺了他,我也會請求讓他活著,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折磨他、蹂躪他,把他折磨成奴隸......哈哈哈”南窗北光瘋狂著、咆哮著,歇斯裏地的道。
南窗北光在周圍觀察了一下,確認他在什麼地方後,便向最近的一座小城趕去,此去南窗北光的心情果然大不一樣。
他也不是傻子,猜測天成找不到他,定然也不會輕易離去,他想要天成的青雲步前兩重,同樣天成也想要他身上的青雲步最後一重,彼此有相同的目的,當然要急切達到。
在這荒野森林,野獸頻繁出沒的地方,連他都不願長久滯留,更何況一個毛頭小子呢,南窗北光料定天成,就在這最近的小城中等著他出現,於是便向小城的方向疾駛。
行蹤隱秘的黑衣人,進城後便隱沒了蹤跡,沒幾天就發現了,他們的任務目標,他們沒有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一般不是他們的作風,他們喜歡引蛇出洞,之後誘而殺之。
一名黑衣侍衛道:“閣主,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我們要等,漁翁得利的機會,可不是那麼好遇到的,”被稱為閣主的陰鷲男子回道。
“諸葛英那老家夥手下那麼多高手,他都不用,偏偏讓閣主您親自出手,真是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屬下為您不憤。”這名侍衛憤憤不平道。
“左手,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就像我的左手一樣,我們身為殺手,就是拿錢給人辦事,有時候必須不拘小節,能屈能伸,況且,諸葛英開的價也不低,讓我親自出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閣主說的是,實屬下太拘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