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雨澤想來,發現奇石已被他抱在懷中,鮮血也已止住了,此時發現岸邊的丹彤,不見了蹤影,天色已晚,雨澤以為他自行離去了,便興奮的跑回劍廬。
此時的劍廬,也屍橫遍野,鮮血染紅了整個劍山,劍廬裏裏外外全是冰冷的屍體,沒有一個活著的生命。
雨澤從山腳下走來,一步一個血色的腳印,他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從小長到大的劍廬,連烏鴉都沒有哇哇哇聲,仿佛這些死的,並不是人一樣。
雨澤抱著奇石,痛苦欲絕的走到了山上的劍廬,眼神空洞無光,仿佛失去了靈魂一樣,下一刻她看到了丹彤,本來木訥的臉龐,此時稍微清明了一些,但他發現丹彤正在摧殘著他師父的屍體,場麵無比的血腥,身首異處,鮮血染紅了丹彤的衣衫,在看到丹彤的臉麵時,仿佛她是來自九幽的厲鬼一樣,猙獰可怕。
雨澤不相信丹彤會做這些事情,丹彤的行動木訥,像是被附體控製了一般,雨澤走近正在噬血的丹彤,丹彤無意識的回頭,對著麵色蒼白的雨澤,死笑陣陣,下一刻血色厲鬼變大,露出了本來麵目。
雨澤想救出,無辜的丹彤,從劍塚中拔劍,向厲鬼砍去,血色魔影張牙舞爪,猙獰狂躁,但並未閃躲,雨澤砍了數劍,都刺透了血影,血色魔影沒有變化,丹彤反而中了幾劍,雨澤無奈停止。
“桀桀誒,普通的武器是沒辦法殺死我的,你不是尋來了奇石,那就快去鍛造最強之劍吧,不然你心愛的女人也要死,而你卻要痛苦的活著,因為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啊哈哈哈”
“對,師傅已經傳我了,最強鑄劍術,......我要鑄劍、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報仇....救丹彤...”雨澤已經失去了理智,一直再囈語。
天成的意識一直沒有回歸,此時正看著,雨澤身上發生的一切,而那血色魔影,天成看出了他的真正麵目,而雨澤卻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
天成看著雨澤進了鍛劍廬,用至陽之火來熔煉那塊奇石,整整熔煉了三天三夜,那塊石頭竟絲毫沒有裂開的樣子,此時的雨澤,消瘦的如同枯骨,根本就沒有了人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不熔,”雨澤如同瘋了似得呐喊,眼神中也沒有生機,“不對,缺了什麼、缺了什麼。”
附身丹彤的血色厲鬼,並沒有離開,也一直注視著雨澤,看他的樣子,更急切的想讓雨澤鍛造出最強之劍。
“哈哈哈,這是血魂石,你拿血喂養它,當然要用自己的心頭血來鍛造它啦,咦嘻嘻嘻”
“血之禁忌”,雨澤死一般的說出這四個字,便果決的刨開了自己的胸膛,心頭血噴散在奇石上,之後它慢慢融化了,雨澤一邊捶打出劍的模型,自己的血肉也慢慢融了進去。
雨澤早已沒有了人形,肉體也再無生機,若不是意誌在支撐著身體,不斷的錘煉著劍體,他早就死去了。
“啊哈哈哈,魔劍已成、魔劍已成,弑靈血劍,”血色魔影猙獰著、咆哮著。
天成看著劍鑄成了,突然震撼連連,這正是鏽鐵劍的原樣,此劍魔氣滔天,直衝雲霄,完全不是天成拿的鏽鐵劍能比的,完全沒有了殺伐之氣,與犀利、奪命的劍芒。
“最強之劍鑄成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把丹彤還給我,”雨澤已經沒有了肉體,全部融進了劍體內,這應該是靈魂的聲音。
“雨澤,你已經失去了肉眼,看看本質吧,哈哈哈,現在看看我是誰。”血影興奮道。此時的血色魔影,衝進魔劍裏,沒有了外表的醜陋,張牙舞爪,和雨澤一模一樣,隻是感覺更加黑暗陰冷了。
“啊...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是我,我的丹彤呢。”
“對,我就是你,就是你黑暗的一麵,你不要在逃避事實了,劍廬的人,以及師傅都是你殺的,”黑暗雨澤道。
“哈哈哈,原來最強鑄劍術,就是暗黑熔煉術,師傅從一開始教我的就是,血之禁忌。”
“啊..”
痛苦、悲傷之音震九天,氣勢衝衝、滔滔不絕,突然天空中像塌陷了一般,魔劍隨著雨澤的怒氣衝起,衝上了天際,天成的意識也隨它而去。
外界看到的是一麵鏡子,魔劍衝了出來,鏡子也破碎了,鏡中世界破裂,天成也看清了這個情況,雨澤就在這鏡中世界把自己給熔煉了,這絕對是天大的秘密甚至是陰謀。
“魔劍已成,抓住它,”境外世界的人喊道,天成突然感覺到自己有實體了,突然發現自己手持魔劍在人群中浴血奮戰,毫無保留的在收割者,強大武者的性命,黑壓壓的強大武者不斷殺來,天成快要堅持不住,準備拚命發動絕招......
“天成醒醒、天成醒醒,你怎麼啦,”天成被叫醒,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便又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