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的小樹林裏一片遮天蔽日。層層細密的大樹將這一片的地帶全部籠罩在一片青翠欲滴的綠色之中。
視線拉近,隻見樹林之中,原本安靜如常的地方,卻是傳來了人耳語的聲音。
一個麵容姣好,身穿緗黃色衣衫的少女,正在步步後退。
而在那黃衣少女的麵前,赫然便是另外兩名年紀與其相仿不過依舊可以看出來比她要大上幾歲的少女。
此時的蘇翎若已經是有些衣衫破亂。想必是在這荊棘密布的叢林之中,不小心被枝葉給劃破的。
而站立在蘇翎若麵前的那兩名少女,其中一人是將軍府的嫡出小姐,許青兒,另外一個便是當朝的鳴玉公主。
“翎若小姐,你跑什麼啊?我記得你幾天之前在本公主的麵前不是還很囂張的嘛?”鳴玉公主諷刺道。
蘇翎若顯然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在多說下去,也沒有深究她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自然是打得過不會半分武功的鳴玉公主,可是鳴玉公主身邊的許青兒……她卻是沒有把握了。畢竟許青兒是將軍府的嫡出小姐,自幼便是舞刀弄槍,在她父親的親自教導之下,武功比起她這個半路出家的,可不知要高上多少倍!
“我告訴你們,若是敢對我亂來的話,屆時二皇子趕了過來你們可就——”
蘇翎若一語未畢,便是聽到了鳴玉公主與許青兒放肆的笑聲。
“嗬嗬……這個笨蛋!還真是如外界傳言的那般,蠢死了!”鳴玉公主笑道:“你以為我的二哥哥會前來這個小樹林與你幽會麼?真是異想天開。你也不想想我二哥哥平日裏都是對你避之不及,怎麼可能寫密劄給你,約你前來這裏?”
“你怎麼知道二皇子給我寫的密劄?!”蘇翎若頗為的震驚。因為那封密劄隻有她一個人知道而已。就連她的近身侍女雙兒她都是沒有告訴的。可是為什麼,鳴玉公主為知道?!
“真是蠢笨如豬!”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許青兒這個時候忍不住插話。
這種女人,詩書是一點也不會,就連武功,也隻是會點皮毛。根本就不是她許青兒的對手,這個女人她根本想動手的衝動都沒有。她根本就不用忌憚她什麼,因為二皇子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
不過既然受了鳴玉公主的囑托,那邊教訓她一番便是了。
許青兒想著盡快動手,然後便是趾高氣昂的將那封偽造的密劄的事情告訴了蘇翎若。
“你別心存妄想了。那封密劄,不過是我們偽造的而已。騙騙你這種大字不識的幾個的人,足夠了!”
“你!”蘇翎若看著許青兒說不出話來,伸出手指顫抖的指了指她們:“你們!”
“我們?”鳴玉公主雖然自己不會武功,不過仗著有許青兒在場護著她,也不害怕,旋即是上前一步,諷刺道:“我們如何?你不是自忖自己武功了得麼?前些天還打傷了我的人!如今我便是給你一點教訓,教教你如何做人!不要明明自己都蠢到了極點了還敢出人頭地!”
鳴玉公主和許青兒聯手偽造密劄來誆騙她的事情,蘇翎若算是這個時候徹底的清楚了。不過她一直沒有弄明白,鳴玉公主說的“前些天打傷了我的人”這句話她可就是真的一點也不清楚了。
她從不記得她什麼時候打傷過鳴玉公主的什麼人。若是鳴玉公主身邊的人,即便是一個小廝,那通體的打扮也定然是不俗的,而且皇族眾人的下人,她自然是也是認識的。
她蘇翎若雖然是一個相府的小姐,不過由於在家沒什麼地位可言,常年混跡市井,根本就沒有和那個什麼鳴玉公主的人有交集!
真不知道是哪個人,將髒水往她身上潑!
“鳴玉公主,您打算如何處置她?是直接打殺了,還是……?”
正當蘇翎若思緒飛速的旋轉間,便是聽到了許青兒狀似漫不經心的話語。
蘇翎若霍然抬頭,看著許青兒。
她根本就不是許青兒的對手,在武功方麵,如今也沒有其他人在場,若是她們真是將她殺死在這裏,也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知道!
如今這個局麵,究竟是該如何是好?
“太後的壽辰就是三天之後了啊……”鳴玉公主聽了許青兒的話之後,便是做思考狀。
“是呢。”許青兒附和道,又是輕蔑之極的看了蘇翎若一眼,道:“我記得這個廢物自小便是琴棋書畫揚揚都不精通。不過這些日子,據說是在相府裏苦練琴藝,以便在太後的壽宴上獻技,好一舉博得太後與二皇子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