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警(4)(2 / 2)

好吧!我忍!

一絲邪惡之意湧上我心頭,找機會,晚上好好收拾她。

世上最難過的事情,莫過於:等待

我愣愣的盯著鍾表,聆聽著‘滴答滴答’針表轉動聲,心裏安寧極了,這一刻我隻想著即將到嘴的美味,像其它柯才輝什麼的,早就被我拋出腦後。

幸好,福伯這還有電視機。

這台電視機看起來有些年頭啦!很像家電市場‘淘’的二手貨。不過細想也是,福伯他一個人孤苦無依,養活自己都甚困難,那裏還有閑錢去置辦什什家電用具。但從屋內的陳列擺設,便可看出福伯的艱辛。

我伸直脖子偷偷瞅了瞅繁碌的福伯,取出上衣口袋內的一疊錢,這些錢雖不多,但讓福伯支個攤子,綽綽有餘。

多虧,我這幾年有積蓄,不然連兄弟們的遣返費都拿不出。按例來說,從‘社團’非法所得的錢要一分不少交給直屬上司,證明你的清白,上司會給申請補貼費什麼的。臥底第一年我還是很準時的將錢交給季先澤,但隨後幾年我很少交了,當了大哥,什麼地方都要花錢擺平,單靠季先澤給的那點鋪貼,吃飯都成困難。

沒錢我如何收買王佐亮,讓他照顧好入獄的兄弟們!

沒錢我如何購置‘火器’,爭地盤!

反正社會一切都跟錢掛鉤,沒錢你什麼都不是,有錢人才是大爺。這也是‘社團’與‘社團’爭鬥的根源,為錢灑血,為錢搏命。

將錢藏在單人沙發的墊子下,福伯應該很容易發覺。

其實我心中有種隱隱的直覺,福伯這人不簡單,但具體是那,又說不上來,也許是錯覺吧!

在沉思中,飯菜在福伯和寧瑾的齊心合力之下‘烹’好。

嗯!真是色香俱全!

一共是四菜一湯,菜摸樣看起來很上桌,但具體‘味’如何,這要親自品嚐一番後,才能下評論。

寧瑾幫福伯係下圍裙,拉著不情願的我,洗完手後,這才坐飯桌。

福伯小心捧著一瓶紅酒,放到飯桌上,肉痛道:“這瓶酒我珍藏了好多年都沒用,今天拿出來算是給你們送行。”他這一副割肉的神態,讓我和寧瑾都是忍俊不禁。

寧瑾捂著小嘴,驚愕:“福伯,這瓶酒您從哪裏得來的啊?”

她隨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補救道:“今天飯菜已經很豐盛,也不差這瓶酒,要不……”

“那怎麼行!”福伯直搖頭:“在好的酒也比不得人重要,你這丫頭比這酒重要多了。”邊說,他邊擰開紅酒木塞蓋,將酒倒入已準備好的褐色茶杯中。好酒用好杯這是常識,不過鑒於現有的用具來說,也隻能將就了。

我不太善飲酒,對酒的了解不多,不過單看這瓶紅酒的包裝,應該不是低檔貨。

寧瑾倒是喜紅酒,她顯然認出了紅酒的牌名,不然也不會有那麼慎重的表情。

福伯倒完酒,將茶杯推倒我們兩人麵前,臉上露出惆悵之意,自我解嘲道:“哎,我也幫不上你們。隻能眼睜睜看你們倆躲出去,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回來看看我這個糟老頭。”

寧瑾一聽這話,眼就紅了:“您老放心,我們一定會回來看望您的。”她雖不知道我得罪什麼人,但從警方的追緝和莫名人的追殺,她深知如不離開香港,肯定有生命危險,她不能讓冒險,隻能和我一起離開。

我鄭重其事道:“您老放心,一旦風聲過了,我兩人就會回來,您自己也注意點,”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帶走福伯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是現在危險未知,我不想讓這個老人隨我們一起搏命冒險。

這頓飯吃的很壓抑,那瓶‘酒’也喝得索然無味。

飯後,寧瑾陪著福伯一起洗碗,想在陪陪這個孤獨的老人。

我則坐在客廳內,等待賴澤成給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