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我問:“除了阿峰之外你還能給我什麼交易,放心到時我會安全放你離開的。”
林豹嗤之以鼻,他冷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冷喪真要將魏東峰交給你,你不拿掉我的性命才怪,我也不跟你廢話,我先跟你透露一點消息,你看值不值?”
我撇嘴泛出一絲冷笑,道:“你說,我倒要聽聽什麼消息,能買你這條命。”
林豹不理會我的譏諷,敘然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那個人是誰麼?”
“那個人?”我愣神:“什麼人?”難道是那個人……,從林豹得意的神態中,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林豹笑道:“看來你已經想到了,不錯就是那個人,隻要你保證安全放我離開,我想,我會很樂意告訴你那個人的真實姓名。”
我表情稍頓思考林豹這句話的真實性有多高。
林豹將我的神態收入眼中,不屑道:“到這種地步,我沒必要跟你扯謊,要不要交易,你自己看著辦。”
我收回心神,問:“我怎知你說的是不是謊言,為了自己的性命,什麼謊言都扯得出,這種事情我相信你也見得多了吧!”
林豹“哼”聲道:“我沒必要跟你扯什麼慌,你要找那人你非常熟悉,他對你的一切了如指掌,你的身份也是他告訴我們的,他說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隻要你安全放過我,我會給你指控那人的證據,你覺得如何?”
我下意識腦中浮現出一個人影“季先澤”難道真是你?
林豹的暗示無疑是在指季先澤,如果真是季先澤的話,這也能說通為何卓淩幾人一個個被識破身份死去,我們五人的身份是絕密,除了季先澤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警署也沒我們幾人的檔案,我們的檔案都在季先澤的手裏。
我冷聲問道:“那份證據,告訴我在那?”
林豹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在我未安全之前那份證據就是我的護身符,你要幹掉我,那份證據就要隨我陪葬。”他說話時呲牙咧嘴,牽引著出傷口處滲出鮮血,他很是硬氣,強忍著沒呼痛。
賴澤成對此事很感興趣,搶先道:“隻要你告訴我們那份證據在那?我保證你性命無礙。”
賴澤成綁架林豹的目的,看來也是想知那人的身份,他焦急的神態,出賣了他心思。
不過他的話顯然引起了眾人的不滿,浩強呼道:“你說什麼?你有什麼權利保證,他害死了阿苯,老子要他償命,你少他媽的做好人。”
“對,你少做好人。”
“我早看你不順眼了,你最好別再多嘴,不然別怪兄弟翻臉不認人。”
眾人正沉浸在阿苯離去悲戚中,賴澤成無疑是觸怒了眾人的逆鱗,大夥語氣不如那麼客氣,甚至有幾個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我叫道:“都幹什麼?他不是我們的敵人,阿苯的死要血債血償,這無需多說,大家不用擔心什麼?”
我話脫出,總算安撫住眾人暴躁的情緒。
賴澤成深深的瞟了我一眼,似要說些什麼,但又搖了搖頭,閉言。
一路在沉悶焦慮的路程中度過,賴澤成早已準備好脫身後的藏身地點,倒也不用擔心東躲西藏,路線都是擬定好的,雖然有交警的攔截,我們一行人都有驚無險的躲過,很快便行駛上主幹線路,柏油路麵的行駛速度快了許多,繞過幾個彎,很快便駛進市區。
今晚真的疲累,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我決定在此地下車,寧瑾單身一人在那小區,我有點不放心。
臨下車之際,我摸了摸阿苯黝黑的臉頰,喉嚨像被塞住了什麼東西,隻能發出沉悶的哽咽聲,我隻是看著他,在這靜默的環境內,加重了悲傷的氣氛。
賴澤成拍拍我肩膀,安慰道:“逝者已矣,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我默然收回手,與浩強幾人告別,低垂著頭離開。
待我回到小區時,已過午夜十二點,冷冽的寒風吹襲著我的衣衫“噌噌”直響,我緊了緊衣衫,然後順著樓道而上。
“咚…咚…”
竟沒人開門,我驚慌失措,趕緊摸出槍,戒備起來。難道寧瑾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