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咬道：“林豹。”
林豹此刻被子彈打中了腿，躺在地上喘息著，臉色蒼白像是癌症末期的病人，他的周圍彌漫橘紅色的火焰，他絲毫不懼平靜的麵對等待死亡的來臨。
“操你媽的，老子打死你。”我端起槍狠狠的捶在他的身上，他“悶哼”一聲撲倒到地，我扔掉槍，拉起他對著他下顎就是一拳，哢吧一聲，我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他的嘴角泛起血沫，雙眼淩冽的直視著我，嘶啞道：“來啊，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這小王八蛋還在穿開襠褲，來啊，有種打死老子，來啊…”
我憤怒道：“你以為我不敢是吧？去死吧你。”我的鐵錘瘋狂的捶打著上肢部分，很快他便傷的遍體鱗傷，不過他並沒露出任何求饒的跡象，那雙淩冽的眼神絲毫沒變，像隻桀驁不馴的獵鷹。
“王八蛋，你去死…”
在我一腳將林豹踹翻之際，浩強不知從何處衝出，拿著ＡＫ就要掃死林豹，還不待他開槍，賴澤成便將他推倒一邊，冷喝道：“他還有用？”
我揪起他的領子，雙眼通紅，怒喝道：“他殺死了我的兄弟，我的生死兄弟，你在多管閑事，老子連你也宰了，給我滾開。”
“滾開，沒聽到棟哥說嗎？”我手下的兄弟們全部舉起槍對準賴澤成，隻要他敢妄動，我相信他瞬間便會成為篩子。
賴澤成掰開我的手，聳聳肩，環視一圈道：“ＯＫ，我不再管閑事，殺死他，魏東峰你們怎麼救回來，就靠你們這個人去跟喪狗拚命嗎？”
他的話令周圍的人都為之一頓，靜言下來。
我強壓著憤色，朝阿苯而去，他此刻安靜的躺在地上，像是在睡覺，我俯下身摸著他的額頭，啜泣道：“兄弟，我的好兄弟…”
阿苯被五六發子彈擊中，他的胸前早被鮮血染的血紅一片，兩隻眼睜得如牛鈴般，我知道他不甘心，他還沒見到阿峰平安。
“阿苯…”
大家悲呼著他的名字，淚珠兒在我眼眶中滴溜直轉，這時候我不能哭，我不能讓大家陷入悲傷當中，我壓著聲音道：“我們不能讓阿苯枉死，阿峰還在冷喪手中，我們還要做的很多，兄弟們放心，林豹我會親手宰了他，我絕對不會讓阿苯白死，這筆賬我會代他和林豹算清楚。”
賴澤成這時走來道：“我們趕快離開，柯才輝很快便會發覺不對勁，再說冷喪肯定也會發現端倪，這邊的動靜太大，瞞不了多久的。”
我點點頭，俯身背起阿苯，柔聲道：“阿苯大哥帶你回家，我們回家。”浩強臉色蒼白的嚇人，我知他和阿苯的關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低語了幾句。”
浩強抬起頭，擦掉臉上的淚水，咬牙道：“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白死，我兄弟的血不能白流。”
我默聲無語，緊緊的拉著阿苯的雙臂，沉聲道：“兄弟，這輩子大哥對不起你，下輩子大哥做牛做馬報答你，我知道你喜歡吃，大哥一定會多給你燒點錢，你安心去吧。”我能感覺出來，阿苯的身體逐漸在降溫，記憶識海中關於阿苯的片段不斷拂過心頭，眼淚終於止不住流出，今晚真的好冷，冷的我心都發寒。
賴澤成收拾完殘局，快步來到我身邊，低聲道：“阿棟，今晚的事情你不感覺怪異嗎？我們得手的似乎太順利了，順利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我怒瞪著他，吼道：“我的兄弟去了，請你安靜點，讓他安靜離開，好嗎？”賴澤成瞅了我一眼，似是想起了什麼，默然無語。
就在這時，警方的鳴笛聲傳來，這邊的大動靜，如何能瞞住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