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女郎嚇得哭了,道:“肥龍哥我沒事了,今晚…今晚我陪您。”
肥龍哈哈一笑,道:“這才乖嗎…”邊說,他邊脫去腰間的褲衩,將女郎的頭按在自己的兩腿間。
“砰…”槍聲止住了肥龍的動作,周圍看好戲的小弟們全部起身警覺起來,肥龍一腳踢開按摩女郎,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狡猾如斯的他知道情況不對,聽著越來越急促的槍聲道:“我們走。”
一行人急匆匆朝後門跑去,洗浴城為防止警察臨檢,都會有隱秘的逃生通道。
洗浴城內大亂起來,女人的哭泣聲噴著火舌的槍聲,砍刀和鋼棒的鏗鏘聲像是一曲流行音樂,唱響起來。再說,魏東峰帶著一群人吐著火舌不斷的絞殺著肥龍的手下,濃烈的血腥味像是紅油漆,撒的牆地上血色一片,正在享受的客人們和按摩女郎,拚命的朝門外擠去,也有一些道上混的兄弟,一看到這情形也不敢多言,灰溜溜隨著人群離去。
“峰哥,肥龍從後門跑了。”一小弟持著砍刀,急匆匆跑來彙報道。魏東峰扔掉沒有子彈的槍械,奪過小弟手中的砍刀,抹掉下巴處的血滴,紅著眼道:“給我幹死這些鱉孫。”他衝入抵抗的一方,一刀將一個肥龍的馬仔胳膊砍下,絲絲血腥味噴的他一臉都是,道:“都給老子快點。”經過他的激勵,眾人都興奮的喔喔直叫起來。
“肥龍,我等你有一會兒了。”我抽著煙帶著兄弟們堵住洗浴城後門的去路,看著狼狽而來的肥龍笑道,每次在辦事前,我都喜歡吸根煙,這樣心裏會舒坦些。
肥龍看我戲謔的舞著砍刀,斜眼看了看身邊僅剩的兄弟,冷道:“阿棟,今晚真要和我拚個死活?你怎麼向豹哥交代?”
我笑道:“交代,豹哥那裏,龍哥會解釋的。”
我身後有槍的小弟全部舉起,一臉冷酷,想要在衝突中活下來,不能有一點仁慈,這些大家都明白,肥龍身後小弟們雖然也持著槍,但人數差距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啊…”肥龍身後眾人在“突突”聲中慘叫著倒下,魏東峰一行人渾身帶血從後門衝出來,AK特有的火舌噴起,肥龍身邊僅剩的七八人相繼倒下。
我冷漠的看著這些脆弱生命的消失,剛進入社團火拚我心裏還有強烈的抵觸感,直至我一時心軟差點喪命,在醫院躺了三個月,我才改變仁慈的善心,這就像生死擂台,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沒有第二條路,後來默默的習慣讓我變得冷漠起來,有時我差點忘記我警察的身份。
“畜生,老子說過要親自扒了你的皮,還記得嗎?”魏東峰一臉猙獰提著砍刀朝著肥龍惡狠狠走來。
肥龍知道救援的小弟們起碼要三十分鍾,而且就算來了也不一定能將自己救出,看著火氣噴發的魏東峰索性豁了出去,放天大笑道:“哈哈,放心我下去後會好好照顧你女朋友的,她叫蘇美是吧?我現在還記得她在我胯下的神態,她的皮膚是那麼的滑-嫩,骨頭是那麼的酥軟…”
“畜生…”潛藏在魏東峰心底的野獸終於被撩起,他雙眼通紅怒喝著朝肥龍砍去,肥龍知道必死無疑,也不再求饒,不閃不躲朝魏東峰襲去,準備拉個墊背的。
我本來打算留住肥龍,讓警察帶走肥龍,迫其和“信義社”反目,可阿峰這種狀態讓我不知所措,我知道阿峰的女友被肥龍奸殺,這一年來他雖沒說,但我能感覺出來他的心已經扭曲到了極限,在不發泄可能會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哇--嗚--哇--嗚”刺耳的警車鳴笛聲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