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驚鴻便向門外慢慢走去。
月韻臉色發白的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千萬思緒一起湧上:九月不是夏隱身邊的人嗎,怎麼會在這?還有,尊主,那不是朔月閣閣主的稱呼嗎,為什麼,九月會稱呼驚鴻為尊主?難道驚鴻成了閣主?夏隱對她這麼好?
她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隻感覺自己曾近以為幾乎已經消失的怨恨頓時湧上心頭,她偷偷在袖中握緊了匕首,慢慢向她靠近。
就在她抬手準備要刺的時候,驚鴻手指微動,她手中的匕首便忽然脫手而出,釘在石桌上留下一個淺痕。
沒有理會被劃傷的手,她一道鞭子便向驚鴻而來。就在鞭子要碰到驚鴻的衣角的那一刻,一個人忽然從天而降,一手攬住驚鴻,躲過了那到鞭子。
驚鴻抬頭看去,入眼隻是一個金色麵具,可那雙邪魅的桃花眼卻是遮擋不住的,那眼睛帶著笑意:“怎麼不躲?”
“我想看你還要看熱鬧到什麼時候。”驚鴻一笑,宗辰隻覺得心都融化了,真想抱著她,永遠也不放手。不過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月韻趁著空檔,又向驚鴻撲來,驚鴻也不看她,不過是隨意的出掌與她對上,她便飛出了一仗遠。月韻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那一掌可是使了全力的,驚鴻何時變得這麼強了?
宗辰向驚鴻一笑,攬著她轉過身看著宗澈。
宗澈捂著胸口,指著宗辰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前幾日我一直在這,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宗辰走到他麵前,與他平視道:“我曾經敗給過你,不過這次,是我勝了。”
“你!”宗澈看著他說不出話來,連喘了幾口氣才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想知道這件事,那我就從頭開始講吧。”
宗辰再次攬過驚鴻道:“此事要從鴻兒那次重傷說起。”
驚鴻向他笑笑,他便道:“鴻兒當時確實受了很重的傷,全身筋脈全部淤塞。若隻是受傷,自然不會有這種結果,而驚鴻如此全是因為你的師兄。
他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在很久之前,便暗自運作做好了讓驚鴻繼任朔月閣閣主的一切準備。如果他有意外,鴻兒便會接任閣主之位。那日他重傷,自知已是無力回天,因此他便在驚鴻昏過去之後,拚盡最後的力氣將全身內力盡數傳給了驚鴻。
但這種行為是極為凶險的,他的內力比鴻兒強許多,若是沒有處理好,鴻兒便會全身經脈爆裂而死。
他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便令九月偷偷潛入小院,偷偷為鴻兒運功化淤積在她體內的內力。
而這,也要感謝皇兄讓鴻兒住在這小院裏。
這座小院是當初南陵建國時,嶽父親自建造的小院,地下有著錯綜複雜的地道,當初先帝本想將小院賜給嶽父,但不知為何嶽父不肯要,所以此後,小院便成了宮中的一處禁地,皇子都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鴻兒在九月的幫助下,身體慢慢好轉,但畢竟還未痊愈,而且我那邊情況未明,朔月閣的人也隻是知道我還活著,但不知道我在哪裏。所以,隻能按兵不動,為了不打草驚蛇,鴻兒便隻得現裝出全身筋脈盡斷的樣子。不過是為了暫時的平安,可你們卻不斷的害她,讓她迫不得已,把病裝得越來越重。她若沒有朔月閣護著,怕是也會死在你們手上吧?”宗辰說到這,眼中陰霾頓起,看著宗澈,眼睛掃向了月韻。月韻看到他的眼神,竟嚇得不住顫抖。
驚鴻也同時看了一眼他們二人,接口說道:“我們知道月韻定會將朔月閣的事講與你聽,所以便令他們故意放出內亂的消息,作出群龍無首的樣子,來讓你們打消對朔月閣的懷疑。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即使我們極為小心,但九月來往這裏無數次都沒有被發現,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小院中的人,都是朔月閣的人。”她眼神掃過宗澈帶來的那些侍從,對他道:“你派來監視我的那些人,早就已經被換了,不過你殺的那些人,倒確實是你的人。”
說完,驚鴻向宗辰笑笑,示意他繼續說。
宗辰點點頭道:“後來朔月閣的人找到了我們,我當然也就和鴻兒連上了線,所以之後的一切,都是由我們二人內外聯合,共同完成的。”
“你是從哪裏來的兵,又是怎麼打下的南陵?”宗澈有些踉蹌的向他們走了兩步,指著宗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