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澈這才鬆開手,將她扔回床上,冷眼看著他,直到他仰麵噴出一口鮮血,再也不動了。
南陵的開國皇帝,終於,駕崩。
皇帝駕崩,新帝登基,一個國家的政權交替就是這麼無情的進行著。這個國家沒有任何的改變,起碼從表麵上來看是這樣的。
皇帝久病不起,忽然駕崩也沒有令朝野上下有絲毫起疑,宗澈有那份詔書,理所應當的登上了皇位。
雖說是國喪,但沒有對宗澈有絲毫的影響,他該做的一件都沒有少。朝中原本支持宗辰的人幾乎被一夜鏟除,一時間朝堂之上的官員幾乎全部換了血,再難聽見一句有絲毫對宗澈有異議之言。
隨後,他便做了一件令朝野震驚的事,就是立月韻為後,原本的王妃封了貴妃,竟也屈居月韻之下,朝野之中自然不乏議論之言,但當敢言者一個個被宗澈以各種理由處置之後,便再也沒有一人敢多說一句。
月韻終於如願以償,她幾乎用盡自己所有換得的這個皇後之位,竟然沒有讓驚鴻在第一時間看到,而她也看不到驚鴻是何種反應,這是叫她很不痛快,每日派出大批的人去尋找驚鴻的下落,可她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日她心情煩躁,便在宮中閑逛,想借此舒緩一些。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一處雜草叢生的破門前,這地方她從來沒來過,她從來沒想過皇宮中竟會有這樣破敗不堪的地方,一時間好奇心頓起,便問一旁隨行的侍女。
“娘娘快些離開吧,這是宮中的禁地,不讓人進的。”
“禁地?”月韻微微一皺眉,她聽到禁地二字最初想到的便是在隱國時那皇宮中的禁地,心中頓時泛起以一種奇怪的感覺。
“聽宮中的老人說,這裏從南陵建國開始便是禁地了,傳說裏麵是關了什麼人。”
“既然如此,本宮要進去看看,這裏麵到底關了什麼人。”
“娘娘不可啊。”侍女急忙勸阻道。
“有何不可?建國時候的事了,你還怕什麼?”月韻說著,不顧侍女的勸阻,上前一把便推開了那扇破舊的門。
所有人都以為這一麵定然也是在草叢生,一片破敗,比門外更甚,甚至有些陰森恐怖才是。可門打開的那一刻,所有人具是一驚,門內竟然別有洞天。
精致的小院雖然沒有一絲奢華,但卻讓人忍不住感歎,這院中竟會有如此美景。
月韻試探著走進去,眼前卻總是看不透徹,總是有一些擋在她眼前,但卻不讓人心生厭煩,到讓人忍不住一步步深入探個究竟。
月韻嫌那些侍女煩人,便叫她們都不許再跟著自己,獨自一人向裏麵走去。
當一片梅花林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竟然有一瞬間的失神。朔月閣也有一片梅花林,隻是夏隱似乎十分不喜歡那裏,所以她便也很少去。
不過,隱國的影園,不也是一片梅花林嗎。既是禁地,又有梅花林,難不成驚鴻會在這裏?
想到這,她忽然清醒過來,心中那種感覺愈發強烈,她覺得驚鴻就在這,皇上是把她藏在這裏了。
這樣一想,月韻也再顧不得什麼景致,提起裙子便去尋找驚鴻。她看到了那個小屋,屋內雖是沒有人,可滿屋的藥材和桌上那些調配出來的藥,分明就是驚鴻所為。
她上前去查看了那些藥,心中愈發肯定,正要出門去找她,便恍然看見驚鴻就站在門口,正帶著三分驚訝和七分了然的看著她。
“月韻。”還是驚鴻先開了口。
“葉驚鴻。”月韻一笑道:“你竟然躲在這?是先皇把你藏在這的?”
“先皇?”驚鴻似乎隻注意到這兩個字:“哪個先皇?”
“先皇就是慕容宗辰的父皇,你的父皇啊。”月韻說完,才像是恍然明白了什麼似的道:“你難道不知道,先皇已經駕崩了。”
“你說什麼?”驚鴻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在胡說什麼,父皇他身體雖然不好,但總不會這麼快就……”
“你一定知道,有一種藥叫做閔予。”月韻一笑,讓人不由感到一陣心驚。
“是你?”驚鴻問道:“是你和二王爺?”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宗澈現在是皇上了,你永遠都沒有翻身機會了。”月韻得意的看著驚鴻的表情:“你看我這身裝扮,應該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