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若不是丞相之女該多好。”月韻無奈的被琪兒拉著走。
“驚鴻若不是丞相之女,咱們又怎麼會認識她,若不認識她,咱們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你說得對。”月韻再次回過頭看了看越來越遠的藥閣。
琪兒轉過頭看了看她,笑道:“等驚鴻和太子殿下成親之後也要趕快把你嫁出去才是。”
“你說什麼?”月韻回過神看著琪兒的背影大聲問道。
“我是看你像是很想嫁人的樣子。”琪兒轉過頭,忍著笑道。
“你才想嫁人呢!你肯定會比我先嫁人!”月韻說著,反抓住她的手,跑到她麵前惡狠狠的道:“你竟然都學會取笑我了。”說著,雙手便向她肋下攻去。
“這也是跟你學的。”琪兒後退一步躲開了她的手,笑著向旁邊跑開了。
二人就這麼追著跑著離開了朔月閣,這景象全都映在在藥閣上看著她們的夏隱眼中。他站在窗邊,眼中不帶任何感情,直到她們的身影跑出了他的視線,再也看不到了,他才輕歎了一口氣,慢慢的搖了搖頭。
“尊主這樣的安排,老夫倒真有些不明白了。”不遠處的樓梯上慢慢走上來一個人,看著夏隱的背影笑嗬嗬的道。
“岐長老。”夏隱聞聲便轉身行禮。
岐長老揮了揮手,依舊是笑嗬嗬的道:“ 你的性子老頭子還算是了解的,對與你無關的事不會多看一眼,但自從這三個丫頭來了之後,你卻多費了很多心思。”
“夏隱會控製好自己,不會惹什麼事。”
“你知道就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即使你能和慕容宗辰平安無事的相處,那個丫頭你也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夏隱知道。”說完,他抬頭看了看岐長老道:“夏隱還有事,告退。”說完便行禮離開了藥閣。
岐長老看他離開,麵上沒有任何變化,笑嗬嗬的去查看夏隱剛剛動過的藥。
其實自從他此次回朔月閣之後,閣中諸位長老都奉勸過他,甚至一些和他相識許久的師弟師妹也都委婉勸過他,隻是他覺得即使自己現在的心境和以往有了些變化,但一直以來自己所做的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可聽了岐長老的話,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變了很多。因為岐長老輕易不會過問他的事,性格就像是他常帶的笑容一樣,隻是在麵上,從不進心裏。就連師父歿了的時候,他也沒和自己多說過什麼。現在看來,自己是不是真的變得太多了?
他有些慌亂的回到自己房中,運功打坐穩定心神。可桌上那些紙張卻被風吹的不斷作響,仿佛是在召喚他過去。
那些都是他為之後可能發生的事做的準備,可現在想想,那些事根本與自己無關,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去管這些事?
“你命格凶險,但又有過人之能,所想活下去,則必須隱其鋒芒,收其欲望,平其心誌。給你取名隱字,希望你能夠平安的生活下去。”師父的話不斷地回蕩在耳邊,他知道師父算的從來沒出過差錯,自己命格凶險之事在小時候就已經證實過了,無需再做懷疑。所以自己這一生定要無欲無求的活著才行。
打坐了一段時間,心中卻沒有絲毫平靜下來的意思,頗有些煩躁的站起身來,命人告訴閣中長老一聲便到了一處朔月閣最為清淨之處靜心練功了。
不管是慕容宗辰還是葉驚鴻,南陵還是北域,這次,他都打算放下不再管了。
這是夏隱一生中唯一一次強迫自己不去做一件事,而這唯一的一次卻絲毫沒有改變他命格的走向,讓他依舊走向了那個命途之劫。
“娘,找我來有什麼事嗎?”驚鴻走到夫人麵前行了個禮,看見葉煜城也在,便高興的坐在他旁邊。
夫人看著驚鴻掩麵一笑道:“鴻兒啊,你既是在北方生活了十年,性情自然也多少有些像北方人,不像南方的這些大家閨秀一般。”
驚鴻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娘是想說什麼,轉頭和哥哥對視了一眼,卻發現他也是滿臉的不解。
“娘知道你喜歡自己做主,特別是婚姻這等大事,雖說自古以來一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因你之前逃了婚,娘也就想聽你的意見。”
驚鴻這才明白娘的意思,可這件事又該怎麼說呢,自己也從沒仔細考慮過這件事,轉頭看看哥哥,卻發現他正一臉看好戲的樣子,便轉頭不再看他。
“娘,這件事不著急,我還沒有仔細想過。”驚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在明理被明理國主軟禁的時候也曾經想過如果有朝一日能回到南陵,如果宗辰還願意娶自己,自己一定會嫁。可回來之後,所有人都給自己最大限度的選擇權利,自己反倒有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