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爺找臣所謂何事?”軍師起身問道。
“本王此番前來隻因皇兄受傷,永方城危。本王方才問過軍醫,皇兄的傷雖重,但已過三日還不醒來,是否另有原因?”
“老臣不懂醫術,解答不了王爺的問題。”軍師心中一驚,這件事他也曾經想過,是否與之前驚鴻的死有關,可這事說來事關重大,何況那位姑娘來曆不明,自己也不敢妄下斷言。
“本王不是讓軍師判斷皇兄的傷情,隻是想了解自皇兄出征以來永方城所發生的事,以此來作為借鑒。”
“殿下到永方城之後一切順利,大敗明理三次,隻差一點明理便會來議和,就如戰報所述,一切如常。至於其它……”軍師想好要對宗宇講驚鴻之事,可話到嘴邊還是猶豫了。
宗宇明白軍師定是知道些什麼,不動聲色的將軍師拉到一僻靜之處道:“軍師但說無妨。”
“王爺,此事說來話長,而且這個中隱情老臣也並非完全清楚。”
宗宇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此次出征,殿下身邊一直跟隨著一個小兄弟……”軍師將出征之後宗辰與驚鴻之間他所看到的向宗宇敘述了一遍。宗宇聽著,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心中也同時猜測著那人的身份。直到軍師講到三日前在觀戰台眾人得知驚鴻原來是女兒身之時,他頓時恍然大悟。
“死了?”宗辰心中一驚,像是迎頭澆下一盆冷水,聲音也頓時大了起來:“你說她死了?”
“是的王爺,確實死了。”軍師看宗宇的反應心中疑惑:莫非七王爺也知道那姑娘?
宗宇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了,慢慢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許,也許不是驚鴻,應該不會是驚鴻,哥不會帶她來戰場的,之前去東宮沒看到她,也許是去別的地方了。他這樣想著,慢慢冷靜了下來,看了看軍師道:“那位姑娘長什麼樣子,你能不能描述出來。”
“那位姑娘一直是士兵裝扮,之前也隻覺得她生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不像個男子,現在想來她生的很美貌,尤其是那一雙鳳眸,讓人過目不忘。”軍師回憶著不知不覺中便更覺得惋惜,同時竟生出幾絲悔意,也許自己當時有所懷疑的時候便應該說給殿下的。
鳳眸兩個字像是一記重磅狠狠的砸在宗宇的頭上,這世間美貌的女子很多,美貌又是鳳眸的也許也不少,但是美貌又是鳳眸而且可以時時陪伴在宗辰身邊的,隻有一人。
“王爺您怎麼了?”宗宇聞言忽然臉上覺得涼涼的,手指觸及竟是一片濕潤,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手攥住軍師手臂,宗宇冷冷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那位姑娘的事,千萬,千萬不能告訴葉大人,明白了嗎?”
“是,王爺。”軍師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但知此時不是該問的時候,便老實應道。
“你走吧。”宗宇轉過身,抬手擦淨了臉上的淚。他現在沒有時間為驚鴻傷感,所有的一切,國家、兄弟、朋友,他現在必須全部撐起來。驚鴻的事,無論如何不能讓葉煜城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了,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你叫什麼名字?”驚鴻醒來的第三日,明理國主終於想起問驚鴻的名字了。
“蘇沫沫。”驚鴻依舊是冷冷的不帶語氣的,一邊漂亮的將彌漫著香氣的茶均勻的斟進各個杯子,一邊隨意的回了一句。
國主皺皺眉,低沉著聲音問道:“永方城的現狀和慕容宗辰的作戰計劃呢?”
“我的自由呢?”驚鴻頭也不抬的反問。
“你不自由嗎?”國主有些惱火,拿起桌上的一杯茶一口喝了下去。
驚鴻終於抬頭看了看他,但馬上,頭就轉到了門口的位置,掃了一眼門口的侍衛,複又將剛剛斟好的茶全都倒掉,淡淡道:“那些人太礙眼。”
國主轉頭看了一眼,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道:“那些人會消失的。”
話音剛落,門外便進來一名侍衛,跪下道:“國師求見。”
國主聽聞起身便隨那侍衛出去了,驚鴻隻當沒有看見,依舊低頭煮茶。
“姑娘這茶好香啊。”國主一走,鏡月便跑過來坐在了驚鴻麵前。
“嚐嚐。”驚鴻笑著將一杯茶遞到她麵前。
鏡月傻笑著接過來,小心翼翼的嚐了一口:“真香啊。”
“喜歡就多喝點。”驚鴻笑笑。
“姑娘笑起來真好看。”鏡月一邊拿著杯子慢慢喝著,一邊傻乎乎的看著驚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