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陳鋒心中一驚,趕忙偏頭,一陣涼風掠過後腦,這才堪堪躲了過去,當下大怒,指著泰基鋥亮的大頭吼道:“好你個黑炭頭!我又沒把你怎麼樣,你還敢對我下殺手!你是不是還想讓我給你來一下!?” 說著又蜷起食指對著泰基。
“媽的!你叫我什麼!看我不弄死你!” 泰基聽陳鋒這麼一說,鼻子都氣得冒泡了,打著挺兒要上來開揍。
見此情景,老莫納等人趕緊上來勸阻,好說歹說才製住了牛脾氣的泰基,之後聽老莫納說了事情的經過,心中的怒氣才稍稍消了些,不過還是對陳鋒的“偷襲”自己的胸部耿耿於懷,認為陳鋒贏得不光彩,應該光明正大地打才算數,但同時他心裏還是有點忌憚陳鋒的“功夫”的。
不過陳鋒倒是不在意,反而挺喜歡泰基這個有點兒孩子氣的脾氣,至少可以看出他不壞,自己沒必要非得跟他置氣。
“老莫納,你們難道就沒想過逃出去嗎?” 陳鋒不經意地問道。
聽陳鋒這麼問,正在賭氣的泰基似乎找到了數落陳鋒的機會,沒好氣地說道:“有!怎麼沒有!不過都是躺著出去的,你以為這是你家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唉,我們也想啊,不過這裏看守太嚴了,那幫人原先是俄羅斯黑幫,凶殘著呢,餓死累死的囚犯都被他們拉去喂老虎了,雖然具體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不過肯定少不了,而且他們手裏的武器又好,咱們就靠兩雙手怎麼跟他們鬥啊……” 老莫納也是沮喪地說道。
其實陳鋒也知道會這樣,想了想又問道:“這裏的布局你們清不清楚?”
誰知他話音剛落,老莫納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囚牢外,陳鋒順著方向看去,隻見囚牢的看守正從來的一人手中接過兩個大木桶,走到囚牢旁喊道:“開放啦!開飯啦!都快點吃!” 說著,將桶裏的東西一股腦倒了進來。
嘩啦——,掉了一地的煮土豆,一見到吃的,囚犯們立刻爭先恐後地撲了上去,也不管土豆粘上的泥土,拿起就吃,真的是如同餓狼見到了大肥羊一般。
老莫納也撿了幾個,拂了拂上麵的泥土便吃了起來,同時遞了幾個給陳鋒,說道:“快吃吧!吃了明天還得幹活呢!一天可就這麼一頓。”
“他們從哪弄的土豆啊?”陳鋒接過土豆,疑惑地問道。
“種的唄,不過不是他們種的,都是逼的咱們勞動的,他們就坐享其成。”老莫納撇著嘴說道,很是不忿。
陳鋒哦了聲,呆呆地注視著眼前髒兮兮的土豆,不由得一陣感歎,想想自己幾天前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烤肉,現在卻要肯這大便一樣東西,真是世事難料啊,他決定一定要想辦法擺脫眼前的困境,隨即對老莫納問道:“咱們有沒有機會可以在這個部落裏轉轉啊?我想了解下這裏的大體情況,好想辦法脫身。”
老莫納想了想,抹著嘴說道:“一般咱們幹的活就是砍樹,從部落西半部向北走,河西岸的樹林,不過有時候會有其他的活,或許有機會觀察一下,這些都不是咱們說了算的,他們叫幹什麼咱們就得幹什麼。”
“哦?” 聽罷,陳鋒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他在想著對策。
當晚,陳鋒就在這個又髒又臭的囚牢中度過了他在這裏的第一個夜晚,當然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第二天清晨,來了數十個長矛衛兵,打開囚牢門,囚犯們必須一個個地出去,而且得接受他們的全麵搜身後綁上雙手,不能攜帶任何的危險物品,雖然他們也知道這個囚牢裏沒什麼危險品,但是程序還是要走的。
看到這,陳鋒悄悄地溜到了人群最裏麵,在囚牢的角落裏挖了個小坑,然後從鞋裏摸出幾個獸皮小包塞到坑裏,用土掩埋了起來,做完這些後,陳鋒又若無其事地回到了人群裏,誰也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