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曼不以為然,顯然他覺得陳鋒在說謊,唬人而已,依舊在吃著烤肉,甚至還吧嗒起嘴來。
看他不信,陳鋒微笑著說道:“烤架上最後那塊肉我下了毒,陷坑裏有隻鬣狗還沒死,你可以拿它試驗一下就知道了。”
凹凸曼忽然止住了嘴,似乎有點上心了,斜眼看了看一臉自信的陳鋒,一把扔掉手裏已經快要吃完的肉,抓起烤架上的那塊肉,丟到了坑裏那隻還沒死的鬣狗旁,抱著膀子煞有介事地瞅著。
一見到大塊的肥肉,那隻快要咽氣的鬣狗忽然來了精神,抻起脖子啃起肉來,美食似乎讓它忘記了肉體上的疼痛。可是還沒吃上幾口,鬣狗忽然渾身抽搐起來,胃裏的汙穢連同鮮血一股腦吐了出來,四根爪子撲騰了幾下就斷氣了,死得很是痛快,毫不猶豫。
結果已經很明朗了,他確實是下了毒,留著塊有毒的肉除了以防意外,還能當作捕獵的誘餌,兩全其美,陳鋒在這個危險重重的監獄生存了這麼久,如果沒點手段,不多留點心眼的話早就一命嗚呼了。
“哦!Fuck!咳咳咳……” 凹凸曼忽然臉色大變,掐著脖子使勁幹咳起來,想要把吃進去的給吐出來,大臉憋得通紅。
陳鋒笑了笑,說道:“哥們,冷靜點!你吃的那塊肉沒有毒,隻有烤架上那塊才有,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看你餓得這樣,我要是不告訴你你肯定會全部吃光的,現在我也救了你一命,你還吃了我的肉。”
聽了這話,凹凸曼才淡定起來,呼了口氣,說道:“OK!兄弟你確實夠歹毒啊,不過也很夠意思!好吧,我信你了。”說罷,上前解開了陳鋒身上的藤條。
藤條一鬆,虛弱的陳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問道:“我叫陳鋒,來自中國,你呢?”
“舒克雷! 西奧多·舒克雷,美國籍,不過老家是墨西哥的。”
“哦?舒克雷?聽起來像是以前玻利維亞的首都啊,不過拉美之戰的時候似乎是被摧毀了啊。”
“嗯,我爺爺就是土生土長的玻利維亞人,拉美之戰後逃到了墨西哥生活……”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距離也漸漸拉近了些。
通過交流,陳鋒感覺這個拉美人本質不錯,說話很坦誠,有什麼說什麼,如果他說了謊,憑現在的陳鋒一眼就能看出來了。不過真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會被關進這個超級監獄,不過人家不願說他也不好多問。
舒克雷還說他在入獄前由於工作的關係,知道一點這個超級監獄的事情,這個監獄建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非常的巨大,周圍由五十餘米高的防護牆隔離開來,除了監獄,這個地方似乎還是某個神秘機構的研究實驗場,進行著些不為人知的實驗,不知道這與陳鋒頭痛有沒有什麼關係。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啊?在這個地方活著真是太累了。” 陳鋒歇了一會也恢複了些力氣,重新生起了火,正在屠宰一條鬣狗。
“往北走,我在南部時聽說北邊河邊有個部落,那裏有好吃的食物,還有舒服的住處,而且有管理製度,秩序很好,我打算去那,要不你也一塊去吧。” 舒克雷緊緊地盯著屠宰中的狗肉邊咽口水邊說道,好像等不急要吃烤肉了,真不知道餓成什麼樣了,也是,像他這樣頭腦有點簡單的人,自己打獵確實有點困難。
“哦?部落?你聽誰說的?” 陳鋒手上動作一頓,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