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樸/層層迷霧
“隻覺得一股血腥味,鋪麵而來。”善看著麵前那一節和自己巴掌一樣長的鹿茸,莫名心傷。
“有的時候,狠不下心來,就隻能被別人利用了。”微生戲摩擦著麵前的玻璃說道。
“利用,是啊!”善突然回身麵對著微生戲說道,“最後呢?”
“夏家藥商通過進貢野生鹿茸,成為阜陽第一藥商。”
“微生戲!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微生戲看著善那發紅的眼睛,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也沒有說什麼,因為他不知道怎麼解釋,也無從解釋。
“微生戲,你可以!我以為我們可以無話不談,我以為我將命交予你,你多少會對我多一份的信任....你就是這樣跟我解釋,這樣對我嗎?我的命在你心裏,就是那樣的不值一提嗎?我現在多麼希望當年我就那樣的病死算了,我寧願我們沒有認識。你就是那故事裏邊的夏公子,你還沒有發現嗎?”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情緒失控,也許這就是在乎吧,隻有在乎的人才會讓自己瘋狂。
是啊!隻有在乎的人,才會讓自己瘋狂。
入夜,微生戲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隻見烽煙四起,一絕色美人躺在帝王懷裏開懷大笑;夢裏,隻見血濺滿堂,一妙齡女子躺在帝王懷裏奄奄一息;夢裏,隻見哭聲震天,一落魄之魂躺在帝王懷裏嚶嚶哭泣。微生戲想看清那帝王是誰,卻怎麼也不見著臉。最後的追逐,微生戲見帝王終於扭頭過來,那一層神秘的麵紗,終於得以揭開,卻是.....
“啊!”微生戲從夢中驚醒過來。一身的冷汗,粘粘的很是難受,決定去衝個澡。迷迷糊糊的在雨灑之下,牆磚之上,浴具之中,都倒影著那夢裏的一幅幅畫麵,自己的臉續著長發,穿著華重的衣服,在血洗的宮殿裏轟然倒下。那泛著冷光的刀劍刺進自己的胸膛,那沾著鮮血的鐵靴踏在自己的身上,不僅是屈辱,還有那刻骨的痛刺激著微生戲,轟然倒塌。
沒錯,夢裏的臉就是微生戲自己。他在精神崩潰的邊緣掙紮著,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微生戲病了,高燒不退。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一個人,微生戲自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也許隻有神誌不清的時候,才不會看見血腥的場麵下,自己菜白的臉躺在血泊之中,抱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歸去。
微生戲不能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奇怪的夢,夢裏又代表著什麼?隻在最後看到的,那一張臉是自己的。但懷裏的又是誰,有著那樣的絕色容顏,幾分熟悉,又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麵容。窗外的陽光很盛,強烈的穿透厚重的窗簾,照在微生戲慘白的麵上,幹枯的嘴唇,因為缺水,起了一層的白皮子。深陷的眼窩就像一個遲暮之人,命不久矣。這一場病,來的突然,也很猛,微生戲試著坐起來,試了幾次失敗了。
昨天,善吼出自己心裏的怨念之後,就匆匆離開,再也沒有和微生戲聯係過。手機就在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微生戲卻覺得自己現在沒有可以聯係的人。在自己短短二十來年的記憶裏。除了一些泛泛之交,好像從沒有在生命之中出現過親人。沒有父母,沒有愛人,沒有子女,微生戲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究竟有著怎樣的曾經,那些奇奇怪怪的記憶又從何而來,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又代表著什麼。
一輩子的忙忙碌碌,卻擺脫不了被他人擺布的命運,也許就是自己的原因。自己懦弱,不願意麵對自己詭異的曾經;自己糊塗,不願意接受自己縹緲的身份。自己....也不曾清楚自己是誰,又從何而來。善生自己的氣,氣自己多有隱瞞,將自己包裝的很神秘,對什麼都不願意透漏,然而,自己又和曾知道呢?
從何而來,又將何處而去。
淑清風:遲到的更新,有沒有驚喜。哈哈,現在準備正式介紹男女主角了。可能結果反差太大,讓人難以接受呦。
今天是農曆六月二十五,祝所有這一天生日的生日快樂呦。哈哈,當然還有我自己啦。也感謝二十一年前,父母給我的這個機會,讓我能在這個精彩的世界上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