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和十七年春,揚州,世間萬物,枯木逢春,大地一片渤渤生機,鶯歌燕舞,花明柳綠。
孽子,一座高庭門院之內,突然爆出一聲獅子吼,這一聲獅子吼嚇壞了府外過路的路人,無不摸著心髒,側的側頭,回的回身,看著獅子吼來源的兩江總督府,他們的衣食父母,總督大人藍漠又發怒了。
總督府前廳的高堂主位上,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滿臉怒容,一雙虎目灼灼緊盯著廳內的一個年輕男子,“你這孽子,還不給本官硊下?你看看你做的這些好事?”
藍漠氣得下巴胡子一翹一翹,一手緊緊捏住一張折子不停的發抖,想也沒想的就向站在廳中僅著一身中衣的年輕男子,也就是他恨鐵不成鋼的兒子藍如楓砸去。
藍如楓見向來砸過來的折子,身體微微一側,折子從他瘦弱的肩邊擦肩而過,啪達一聲,掉落在地。
藍如楓眉頭微微蹙起,掃了一眼地上的折子,抬首一雙星目約帶怒火,直直注視著堂上之人,想起她剛才醒來,看到陌生得再不能陌生的地方,嚇得差點跌下床、到現在她都還在昏昏惡惡之中。
她藍如楓本是現代一名為人師表的高中老師,昨日是她二十八歲的生日,晚上約了幾個好友,同事,一起到酒吧慶生,正在大家都喝得熱火朝天,玩瘋了的時候,她突然暈倒在地,隱約,隻聽見同事,好友們的驚叫聲,她便陷入一片黑暗中。
再次醒來,她卻已不是原來的她了,而是到了一個陌生得連曆史上都找不到的國度,陌生的環境,讓她大驚失色、直到想方設法,坑蒙拐騙,騙得身旁的書童告訴了她一些原主人的事跡,她才如夢初醒。
她穿越了,不但穿越了,而且還穿到了一個與她同名同性、女扮男裝十八栽的女子身上,此女不但好色成性,還男女通吃,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性別?到處拈花惹草。
昨日趁著天氣好出門遊湖,見到湖上有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便上前搭譏,對其上下其手輕薄,惹怒了女子隨身的侍從,一怒之下,抬腳將她揣入湖中,一命烏乎。
藍如楓剛醒來,還未來得及消化接受事實,就被人從床上扯起,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被帶到了一處寬敞的大廳中,被人指著鼻子教訓,從來都是她教訓別人,現在卻被人指著鼻子教訓,怎能不來氣?
孽障,你還敢盯著老夫?藍漠看著兒子眸中冰冷的神情,心下一驚,以前他不管打罵,這小子都不敢用此眼神看他,今天是怎麼了?莫不是翅膀硬了,要飛了不成?看老夫今天不好好教育你,老夫就枉為人官,為人父,管家上家法。
老爺,老爺,就在藍漠心思百轉之後,張嘴喚來管家上家法,想教育兒子、就見妻子柳氏從廳外小跑進來,怒火一轉就到了妻子身上,“你怎麼來了?快給本官回房去。”
老爺,你息怒,楓兒他才剛醒來,你就是要打要罵,也得等他身子好點才教育不是?兒子才剛醒來,你就讓人將他帶來,連衣服都未披件,要是在加重風寒,如何是好?
楓兒,來將外襯披上,柳氏抱著一件衣服移步來到兒子身邊,輕輕為他披上,一臉心痛的關心道;“楓兒,你沒事吧?”
藍如楓淡掃一眼身旁的婦人,也就是這原身的母親柳氏,煙雲,她一臉的心痛並不作假,藍如楓輕輕點下頭算是回答,眼前的狀況,她還是少說話為秒。
你還有臉說,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都做了些什麼好事?真是慈母多敗兒,平時老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如今到好,他既然把手伸到了一國公主金身上。
你你你,真是要氣死老夫、、、、、、、你這孽子、、、、才開心是不是?砰、藍漠說到最後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掌拍在椅欄上,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遲早不是被他害死,就是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