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眾人隻得在心中暗歎,不愧是生在豪門蕭家,花幾百上千萬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場上也隻有溫婉知道,蕭潤澤自八年前離家後,一直吃的都是部。隊補貼,從沒跟蕭家伸手要過一分錢。
“切,戰斧又怎麼樣,賽車看的不是什麼車,而是車上坐著的人是誰。”崔淵遠遠站在那兒看著,心裏雖然也止不住發酸,可嘴裏還是裝作不屑。不過在另一方麵,他的話也很有道理,車子再好,賽車關鍵看的技術。
隻不過,崔淵再自信,也怕自己棋差一招,輸在起跑線上,想來想去,又想出了一個幺蛾子。
“負重賽車?”蕭潤澤初時聽著,還有些不明白。
崔淵摟過身邊的打扮惹火的女郎,嘿嘿笑道:“沒錯,就是帶個妞在後邊,增加點趣味性。蕭少,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會連個女人都帶不起吧。”他自認風流地捏了捏女郎的屁股,下一刻,卻有另外一隻手摸向跟他一樣的地方。
“耍帥帶妞,身上還要帶刀助興嗎?”身側,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崔淵一驚,猛地轉頭看過去,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精致白皙的臉。
他記得,這少年是韓青悠的朋友,“小朋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崔淵神色不動把手挪開,顯出掌心的一把裁紙刀,無賴笑道:“這隻是我留著防身的小玩意,誰說要放她身上了。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隨即,他又繼續纏著蕭潤澤打商量,絲毫不將年紀小的溫婉放在眼裏。
“我拒絕。”意外地,這一次的蕭潤澤無論對方如何威脅都不肯退讓一步,場麵一下子又變得僵持起來。
“要不,我去試試。”韓青悠眼見著看台上觀眾對蕭潤澤的不合作態度越來越不滿,心裏也是擔憂,於是想轉頭征求一下易朗的意見,卻不想也遭到了對方的阻撓。
“不,想也別想。”易朗這已經是獨裁的地步了。
韓青悠憤然,“你這是見。色忘友,懂嗎?”
易朗默然,一時間無言以對。
一旁的溫婉倒是難得替他說了一回公道話,“今天你上了車,明天帝都的報紙頭條就是你跟蕭家二少的緋聞。”
如今,蕭老爺子病重,蕭謙成為了上流社會的笑話,這時候蕭潤澤的出現跟動向,已然成為了整個帝都關注的焦點,一舉一動都有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韓青悠細細想來,竟是給剛才自己的魯莽行為驚出了一身冷汗,暗罵自己大意了。
可是,場上的局麵,又該怎麼辦?今日蕭潤澤若是不應戰,往後在帝都裏就會被印上膽小怕事的烙印……
這般想著,韓青悠忽然察覺到身旁人影晃動,直直就走到了僵持的場麵中間。
“我來當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