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結巴著,一張小臉早就一片煞白,“你,你想幹嘛,溫婉,我男朋友還在呢,你……”
“砰!”話沒說完,溫婉突然張開嘴,模擬出了槍聲的動靜,嚇得陳茜腿一軟,當即溫婉一鬆手,她整個人就跌坐在了沙灘上。
“別殺我!別殺我!”陳茜撕心裂肺地嘶喊著,抱著頭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她想起父親慘死,自己母親東躲西藏,最後被人抓住受盡欺侮的日子。
那段時間就像是生活在地獄裏,陳茜好不容易遇到了趙剛才爬出來,她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地獄裏去。
她隻是不甘心,明明溫婉隻是個沒人要的野種,憑什麼她的日子過得那麼風光逍遙。
陳茜好不容易從李慶平手上逃出來,正好遇到了趙剛,對方朝她伸出了援手,走投無路的她就像是抓住一根浮木一樣緊緊依附住了趙剛。
隻是在床上稍微表現好點,趙剛便滿足了她所有的願望,美麗的衣服,高檔的化妝品,隻要出賣身體,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何樂而不為。
“茜茜,你怎麼了,快起來,快起來。”趙剛上前一把將陳茜抱了起來,自己馬子出醜就是自己丟人,他的大男子主義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於是轉頭朝著溫婉叫罵道:“臭丫頭,茜茜好歹也是你同學,你竟然這麼惡毒,有種你衝我來。”
陳茜倒在趙剛的懷裏,低聲啜泣著。
此時沙灘上已經有不少學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圍攏過來,對趙剛跟陳茜兩人光天化日下摟摟抱抱指指點點,無奈兩人已經打破羞恥底線,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眼光。
溫婉站在太陽傘下,長身而立,雙手插在褲兜裏,一派瀟灑模樣,對趙剛一個堂堂男生無恥跟女生下挑戰的行徑嗤以冷笑,“有本事,你就過來。”她其實也不介意在休息之餘鍛煉一下腿腳。
“你他媽……”趙剛感覺到自己男人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咬牙罵了一句髒話,卻又害怕溫婉真有功夫,待會自己打輸了丟人,心思一轉,立刻吆喝道:“兄弟們,陪她玩玩。”
“好嘞,趙哥,交給我們。”對麵的那幫子學生迅速圍了上來,流裏流氣學著街頭混混的腔調,“嘿嘿,我說一個大美人,把自己打扮得不男不女做什麼,來來來,讓哥哥們教你怎麼做女人。”
最近天熱,溫婉索性剪了那一頭如墨的長發,一頭利落的短發更得於偽裝身份,畢竟夏天再戴假發也太悶熱了。
說著話,前頭的雜毛就要伸手去抓溫婉白皙的胳膊,眼珠子早就恨不得黏在她的身上。
溫婉眉心一冷,上半身沒動,腳上卻是突然抬了起來,掀起沙子一股腦甩到雜毛的臉上。
當時隻聽見啊地一聲,雜毛捂著眼睛連退了好幾步,堪堪被身後的人扶住,立刻就有兄弟站出來,出聲威脅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鄭子睿鄭少認識不,那可是南頓縣現在的老大,整個南頓中學都是他說了算,就你這種丫頭,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