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馬玉濤的下屬?”溫婉極為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嘲笑他智商不足般反問道:“能夠布下這盤棋,讓你站在這裏,你還認為我在依附馬玉濤?”
是的,從殺。人到報。警,顛覆整個孔家,馬玉濤沒有理由這麼做……
在他怔愣之間,溫婉給了他最後一個提示,“你不好奇,禮社為什麼幫你解決孔諾,又把屍體弄回你屋子裏嗎?”
禮社?孔均猛地瞪大了雙眼,側頭看著走到自己身旁的溫婉,喉嚨滾動了幾個來回,“你,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
那一句沙啞的問話被海風輕輕揉碎,在黑色的海浪翻滾之間,少年精致的臉龐顯得鬼魅婆娑,隻見她薄削的唇瓣輕啟,吐出了幾個字,風聲太大,那回答孔均並沒有聽到,隻是隱約看懂了幾個字。
她說的好像是,“禮社之主。”
猛地一下子,他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推入了江水裏,“不!”驚慌中,他抬頭看著岸邊佇立的白色身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溫婉竟是真的出手殺他。
最後“砰”地一聲,水花四濺,黑色的江水徹底淹沒了他所有的感知,夜裏的浪潮洶湧澎湃,落入江中的人連一絲求救的信號都沒能發出來。
少年在江邊轉身,步伐從容地離開,不遠處的何燦靠上前,便隻聽得清冷的聲音吩咐道:“處理得幹淨些。”
“是。”何燦垂眸,正好掩飾下心底的震驚,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溫婉會出手殺人。
許是他的僵硬泄露了情緒,原本打算離開的溫婉微微側過頭看著他,“覺得我很殘忍?”
她的語調冷冷淡淡,卻讓何燦頓感背脊發寒,抿著唇沉默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誠然,就算之前在酒吧見到溫婉雷厲風行的手段,至少也沒危及性命,可今天的一切,顯然已經顛覆了他的感知。
看出他的動蕩不安,溫婉沒有開口安慰或解釋,輕輕依靠在車旁,她的發絲被海風吹得淩亂,“何燦,孔家收複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話音落下,溫婉轉身上車,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
久久地,何燦站在江邊沒有動彈,最後狠狠抬頭抹了把臉,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眼中的茫然換上了堅定,轉身朝著江邊走去,既然走上了這條道路,就不允許退縮,他知道少年是在給他機會。
半個小時之後,警。方抵達江邊,發現了逃。逸的的計程車以及沉江的孔均。
時隔一天,在孔均屍體解剖報告沒出來之前,在孔均書房裏又發現了毒針,經過化驗,證實是毒死孔良靖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