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溫婉重重摔在了地上,底下依舊是蕭潤澤給當了肉墊。
“你沒事吧?”溫婉渾身疼痛地爬了起來,伸手要去拽蕭潤澤的胳膊,卻意外摸到了一手濕漉漉的液體。她一愣,“你傷到哪裏了?”
好半天,她才聽見蕭潤澤的聲音,冷硬中帶著暗沉,“不礙事。”
都疼到半天回不來話,還說是小事,溫婉不禁無語,內心多少也有些感動,這結拜兄弟當真沒白當,這大哥,忒盡責了。
為了看清楚他的傷勢,溫婉從空間裏拿出了打火機。
“啪”地一聲,黑暗中燃起一簇小火苗,照亮了洞穴下四麵黑幽幽的牆壁,以及眼前渾身擦傷的男人。
溫婉點燃了地下一堆枯草,維持光亮,這才轉頭查看蕭潤澤的傷勢。
他的右手骨折了,還被劃拉出了一個很大的傷口,背部也有一道傷口在滲血,傷勢不輕。
溫婉動了動手指,有些為難。
她的空間裏傷藥紗布一應俱全,隻是貿然拿出來,就會立即暴露自身的秘密,可蕭潤澤到底是為了他才受的傷,這種時候私藏,顯得太不仗義。
隻不過這一秒的糾結之後,溫婉便果斷脫下自己的襯衫,撕成布條給蕭潤澤包紮傷口。
她的手法很老道熟練,讓蕭潤澤忍不住微微側目看過去,因為忍著疼痛而蹙起的眉頭在火光中刻下一道陰影,刻畫出他淩厲的棱角層次分明,“以前學過?”
由於兩人靠得很近,蕭潤澤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打在溫婉的額頭上,隱隱帶著淡淡的煙草味,讓溫婉口腔都好像充斥著一股苦味,她微微側開了頭,淡淡道:“看你做過。”
蕭潤澤一怔,這才注意到她的手法很眼熟,分明是上次在酒店他替她包紮的方式。
末了,溫婉用力打了結,疼得他眉頭又是一蹙,一抬眼就見著麵前的小臉望過來,露出一個淺淡的笑,還頗有些得意。
這是報複,報複上次在酒店蕭潤澤的懲罰。
“嗬嗬,小鬼。”看著這張精致的小臉難得的狡猾表情,蕭潤澤不禁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按上她的發頂,手底下柔軟的毛發讓他情不自禁揉了揉,那股子柔軟好像鑽進了心髒一般,柔和了他這一身冷硬的氣息。
這小鬼,真有趣。
看在他剛才護著自己份上,這回的摸頭殺,溫婉沒有反抗,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僅剩的一件短衫,她開口道:“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包紮。”他背後還有傷口需要處理。
這點小傷,原本蕭潤澤不想管,可看在小鬼難得關懷備至的情況下,他還是乖乖直起身體,任由身上的背心被匕首撕扯下來。
溫婉手法熟練地將背心劃成布條,然後再一圈一圈繞著前胸後背,包紮住蕭潤澤背後的傷口。脫了上衣,男人精壯的身體強悍而有力地展現在溫婉的麵前,除了那流暢的線條跟恰到好處的肌肉之外,吸引了她目光的,還是男人傷痕累累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