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班主任沒擰過溫婉,開了一個星期的假條,當天下午放學,溫婉就直接去了雲市。
那次在雲市射擊場奪了孔諾的藥石,那塊藥石拿是容易,造成的問題卻不小,可以說,這塊東西成了點燃孔家跟阮家矛盾的導火線,隨著藥石大賽的到來,兩家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也怪不得阮辛泰有些著急上火。
這一次是溫婉自己一個人去的。
溫婉抵達雲市的第一時間,阮家的車就過來了,而且來接的人還是阮辛泰。
瞥見車後座裏的男人,溫婉還愣了一下,隨即揚起禮貌性的微笑,“阮總,許久不見。”
“溫先生。”阮辛泰也朝她打了招呼,笑容裏帶著疲憊,眉心也有了褶皺,但他卻沒有跟溫婉抱怨藥石的事情,一開口還是替自家女兒道謝,“上次沫沫衝動莽撞,在外麵差點惹了事情,還多虧溫先生在場,才讓她躲過一劫。”
“阮總客氣了,說到底給你添麻煩的人還是我。”所謂做人言商,都得遵從一個規矩。別人敬你一尺,你得還人一丈,這買賣才能做得長久。溫婉不是笨人,阮辛泰親自來接她,足以說明阮家如今焦頭爛額的現狀。
“嗬嗬,孔家那群孫子,仗著人多勢眾,前兩天還下了戰帖,說是要在藥石大賽裏加注,哪一方輸了就要交出所有藥石方子。”阮辛泰禁不住爆了粗口。
這藥石方子是藥石世家的命脈,要是輸了拱手讓人,就相當於斷了整個家族的源頭。
孔家跟阮家是藥石界為數不多的藥石大家,也一直都在相互製衡,不想孔家這一次竟是要毀他阮家命脈,斷他阮家後路。
阮辛泰為了這件事情,已經熬了幾個通宵沒睡好覺,一想起來就著急上火,卻是無計可施。
“孔家已經把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我再當縮頭烏龜,往後也沒辦法在行當裏說話了。”說完這句話,阮辛泰重重歎了一口氣,表情十分的無可奈何。
溫婉跟他並肩坐著,知道對方不是在埋怨自己,而是承受了太多壓力而無處發泄苦悶罷了,微微揚起嘴角,她扭頭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聲音平靜而淡然,“社會在高速發展,藥石的行業卻在日漸萎縮,阮總有沒有想過,走出雲市,把藥石推向世界。”
阮辛泰一愣,側頭看著窗邊留下半張明媚臉龐的少年,心中被狠狠地震撼,呢喃道:“把藥石推向世界……”
“恩,藥石並不亞於西方的科學醫藥技術,隻要假以時日,崛起並不是難事。”溫婉見識過藥石的功效,因此說話的口吻十分地擲地有聲。
阮辛泰卻沒辦法跟她產生共鳴,“溫先生說的美好未來,我的祖祖輩輩尚且不能做到,更何況到了我這裏,人才凋零,許多方子都已經失傳了,要想振興崛起,我也是有心無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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