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記憶中那慘烈的一幕,韓良心裏一緊,快速向前。
一道纖細的身影漸漸清晰,看到溫婉的那一刻,韓良整個人跟著鬆了口氣,還好,看來她並沒有碰飛龍。
“溫婉,剛剛為什麼沒有等……”韓良快步上前,此時他有一肚子話想問溫婉,比如她是怎麼知道牆麵有機關的,還有那牆壁上能通過人的到底是什麼?明明之前他碰過都沒事,難道是因為他的血?
隻是這些話還沒說出口,待走到溫婉旁邊時,看到她手裏的東西,韓良所有的話戛然而止。
帶著古樸氣息的花紋和溝壑,顯示著東西的年代和曆史,那被隱藏在黑暗中的寶石,此時卻散發著絢爛的光芒,如記憶中一樣的外表,隻是它應該是暴躁而危險的,怎麼可能會被溫婉拿在手中?
“你…怎麼能…”怎麼能碰得了飛龍?這句話韓良在喉嚨來回半晌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他震驚的看著溫婉,毫不掩飾自己麵上的詫異,卻發現溫婉的表情似乎不對。
她滿頭汗水,額頭緊皺,本該紅潤的小臉此時帶著一絲蒼白,一滴汗水這時沿著她的下巴滴落在地上,她卻倔強的咬著牙似在忍耐著什麼。
“戒指給我!”虛弱的聲音從溫婉嘴裏發出,韓良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然後想也不想把溫婉借給他的戒指還了過去。
幾乎就在接過戒指那刻,溫婉忽的將手裏的流螢舉起,此時她滿頭汗水,眸光卻依舊清明,明明四周沒有任何人,她卻大聲道,“流螢,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麼苦,但你若再這樣下去,休怪我不留情麵!”
韓良疑惑的看著她,記得溫婉說過飛龍原名叫流螢,難道她在和一把劍說話?
雖然覺得很可笑,但是這個時候,韓良卻怎麼都笑不起來。
他緊盯著被舉起的流螢,緊接著不可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溫婉話落之後,流螢整個劍身忽的快速震動起來,起先隻是小頻率,而到後麵竟帶出“錚錚”的聲響。
韓良之前不覺得有什麼,直到耳朵發疼,周遭蜂鳴聲漸大,才意識到有問題,趕緊捂住雙耳。
他走趁機抬頭看向溫婉,卻見她仿佛不被影響。
韓家別墅內,韓明雄布置了宴席接待眾人,此時眾人都聚集在大廳中,卻在這時地麵忽的傳來一陣顫抖,眾人正猜測是不是地震,耳邊傳來一道刺耳的錚鳴。
大多人下意識捂住雙耳,可並沒有什麼用,那刺耳的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年紀最小的卓家孩童,竟開始雙耳冒血。
韓明雄抬頭看向四周,一邊抵抗這種噪聲,一邊離開大廳,卻看不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還敢反抗?”溫婉握住流螢的手已是血肉模糊,可她並不鬆手,見流螢威脅性的加大動靜,溫婉目光一冷,下一刻忽的將手中戒指按了上去,口中大喝,“去!”
一團濃黑的霧氣從戒指中飛出,將流螢團團圍住,一黑一白在溫婉手中爭鬥著。
穢氣的傷害是不可想象的,何況再加一個流螢,黑霧中溫婉的掌心已是骨頭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