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溫婉的證明,他們隻覺得腦子被震得嗡嗡響,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那個,鄭,鄭哥,你未來會當大官嗎?”半晌,終於有人提出了問題。
接著,李天雲就猛然意識到了關鍵所在,“鄭哥以後要是當官,那禮社的事情……”
盡管話沒有說完,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禮社的性質跟鄭子睿的身份,有著明顯的衝突。
鄭子睿也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問題,也鄭重跟大家做下了保證,“無論我是什麼身份,我都是禮社的人,也永遠不會做出損害幫派的事情。”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看向了溫婉,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料想私底下兩人應該已經打好了商量,這才心頭一鬆,臉上恢複了笑容。
“哈哈,騙了我們那麼久,不行,要罰酒三杯。”
“每個人都要,早知道鄭哥這麼能耐,以前就該多蹭幾頓館子了。”
“瞧你就那點出息……”
少年們嬉嬉鬧鬧,驚訝之後並沒有想象中受到欺騙的生氣,鄭子睿挑起嘴角,難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難掩心中的喜悅,於是端著酒杯,爽快笑道:“好,每人三杯就三杯,灌倒了你們負責。”
說著,他起身就一口悶下一杯,心頭那股子情緒就好像是漲著泡泡的啤酒花一樣,暢快至極。
幸好自己有這幫兄弟,幸好自己加入了禮社,幸好,他遇到了溫婉。
舉起酒杯還要再喝的時候,他的手忽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一聲驚呼,一杯啤酒盡數全撒到了潔白的裙擺上。
馬靜沒想到剛走到桌邊就遭了無妄之災,驚呼一聲之後,抬頭一瞧,登時又是一愣,“你是……鄭少?”
在雲市,她見過鄭子睿幾次,隻是不明白此時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還沒來得及問,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怒吼,“臭流亡民,你對馬小姐做了什麼?”緊接著,便是溫斌焦急地衝到馬靜身邊,見到裙擺上的汙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指著鄭子睿的鼻子罵,“你為什麼要欺負馬小姐,我告訴你,她是你們得罪不起的人物,還有你,溫婉,自己不知檢。點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讓這些人欺負馬小姐?”
左一句臭流亡民,右一句不知檢。點,成功地把一桌子少年全給惹毛了。
馬靜反應過來,趕緊就上前想要解釋,可還沒說,樓上腳步聲啪嗒啪嗒,一轉眼,李琳領著主任,一幫子人全下來了。
李琳一聽事情始末,登時就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馬小姐,真不好意思,都是我們溫家家門不幸,出了個不肖子孫,衝撞了你。斌斌,你保護好馬小姐,別讓這些混混靠近。”
自作主張把控完了場麵,李琳轉身就衝著少年們開起了嘴炮,“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知道馬小姐是什麼人嗎?今天我要是不幫你們兜著,你們一個都跑不了,人家身上那件衣服,就能賠死你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過去道歉,別以為我治不了你們,回頭給你們關進局子裏幾天,你們就知道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