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閃身進了休息室,換了一身服務員的衣服,順便還翻出一頂棒球帽往頭上扣著,偽裝好之後才走出房間,大搖大擺出現在前廳。
砸場子的總共有十幾個人,拿著西瓜刀,把酒吧看場子的幾個兄弟踩在腳下,正在逼問。
“說,剛才那個臭娘們在哪裏,她是不是禮社的人?”可能是找不到人,幾個混混正踹著地上的人泄憤,“呸,禮社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青龍幫叫板?”
“就是,連露麵都不敢,跟縮頭烏龜一樣,聽都沒聽說過的不入流的小幫派竟然敢吞青龍幫的地盤?現在我要你們們連皮帶肉的全給我吐出來!”幾個人喊出了青龍幫的名號,左一句右一句,無不是挑釁。
正當罵得起勁的時候,突然間隻聽見啪地一聲脆響,玻璃渣子噴濺出來碎了一地,而剛才猖狂大笑的混混雙眼一閉,直挺挺就倒在了地上。
絢爛的燈光下,玻璃渣在地板上折射出妖冶的光,混混仰躺在地上,後腦勺漫開一片鮮血,這一下子直接把那人送上了西天,可想而知砸人的力道有多大。
其他幾人明顯一愣,待順著地上的兄弟往上看去,才見到燈光晃過的地方,站著一個身形纖細的少年,他頭上還帶著棒球帽,站在人群裏極為沒有存在感,如果不是手裏頭正抓著劈裂的玻璃瓶,任誰也不會相信這小胳膊能一瓶砸暈一個青年。
“喂,小子,你幹什麼!”他們反應過來,已然顧不上去逼問禮社人員的下落,一個個三五成群瞬間就將纖細的少年圍在中間。
少年的帽簷壓得很低,昏暗中隻能看到精致白皙的下巴,被這麼多人圍在中間,他也似乎不怕,丟掉玻璃瓶,雙手幹脆插回兜裏,低沉著聲音道:“不是找禮社嗎?我就是禮社的人。”
什麼?十幾個混混集體愣住,上下打量了一圈少年,噗嗤一聲,頓時全樂了,“哈哈,你是禮社的?當這是過家家呢?滾一邊去!”
此時場內嘈雜的音樂已經被關閉,混混們嘲諷的大笑傳遍了酒吧的每個角落,就連看場子的弟兄也都麵麵相覷,心中疑惑為什麼禮社出麵的不是女人就是小孩?
麵對這些鄙夷,少年嘴角微抬,冷然的聲線不疾不徐開始反擊,“我們老大說了,對付你們這些雜碎,我一個人就夠了。”
空氣中的大笑戛然而止,混混們的臉色在瞬間陰沉了下來,狠狠瞪著麵前口出狂言的少年,“小子,我看你他/媽是找死。”
“嗬,誰找死還不一定。”無視麵前十幾雙捏得咯吱作響的拳頭,少年冷笑一聲,“一起上吧,別浪費時間。”
二十幾歲血性方剛的年紀,最是經不起刺激的時候,更何況站在麵前的人明顯實力稍弱,這樣被挑釁下,沒有一個人能夠忍得住。
“兄弟們,上!把這小子往死裏揍!”一聲令下,十幾雙拳頭伴隨著怒火集體出動,夾風而過的力道,恨不得一拳就打碎纖細少年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