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換了衣服過後,邵業就急急忙忙的上樓守在了溫婉門前,盡管直覺告訴他溫婉不是脆弱會做傻事的人,但他就是不放心,昨晚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魏鳴那個禽獸!”邵業一貫溫潤清俊的臉上蘊滿憤怒,他緊了緊拳頭,然後又無力的放下。
溫婉唇角輕勾,眼神裏有些譏誚,“物以類聚!”說完不管邵業的反應,下樓出了別墅。
邵業想要去追,卻又沒有理由,況且他骨子裏也是驕傲的,溫婉眼裏的譏諷之色讓他有些刺痛,很快他就回過味兒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這是說自己也是禽獸?”
他有些不甘和氣憤,自己哪裏禽獸了?自己不過是……咳咳,不過是少不更事,又沒有強迫欺騙女孩子的感情,不過是那些女生沉迷於他的美色,他稍微露一點好,就癡心妄想、死心塌地了。
明明溫婉以前也是其中一員,如今……
他苦笑不已,難怪她會說自己是禽獸!不冤!
魏鳴的父親是雲市政法委的書記,能走到這個位置,在他的背後誰能說就沒有能量推動?可能是市裏,也可能是省裏或是中央。
靳揚父親是雲市房地產大亨,跟魏鳴的父親互相照應,若是商人沒有一個龐大的背景,那麼破產也隻是分分秒的事情。
而魏鳴父親想要繼續往上爬,也少不了靳揚父親在背後提供財力大力支持。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便要遵守它的規則。
即便是恣意妄為如邵業,為了顧及靳揚的父親,不敢輕易將魏鳴得罪,至少眀麵上不會。
雲市與貴省的邊界處,隨著大巴的一路顛簸,逐漸展露在眼前的大山連綿起伏,倒映在溫婉的眼底,化成一片濃重的暗影。
由於山裏的路崎嶇不平,大巴隻停在入口,車上所有人隻得下車徒步走進去。
“每個人五塊錢,都交好了再下去,聽到沒有?”司機大聲朝著車內嚷嚷,眼底充滿了對山裏人的鄙夷。
排到溫婉的時候,她剛把錢交上去,後邊就有人拽了一把她的胳膊,隨即一把蒼老的聲音顫巍巍傳了過來,“小姑娘,我錢不夠,求求你,能不能行行好,先幫我把錢墊上,我回村裏還給你。”
溫婉回頭,看著麵前布滿皺紋的老臉,忍了許久才沒有一手掐斷她的脖子,“恩,不用還,我幫你給。”
再給了五塊錢,老太婆隨著溫婉下車,隨行的還有一個漢子,二十五歲上下,一雙眼睛不停地往溫婉臉上轉悠。
那老太婆暗地裏掐了他一把,這才跟溫婉打起招呼,“小姑娘,真是謝謝你了,你這一個人出門,來這大山,有啥事啊?”
“我是學生,來山裏邊采集一些植物標本,拿回去研究,不知道奶奶能不能帶路,領著我一塊進去?”
溫婉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衫,說話時候聲音輕柔,特別是拂開耳邊發絲時候泄露出來的一絲嫵媚風情,更是讓一旁的壯漢看呆了眼睛。